第4章[第2页/共3页]
好吧,祝成又没话讲了。
莫九看出她对乐律一窍不通,并且对玉笛只是新奇,一时玩性大,实在底子没多大兴趣,便没有管她。
莫九就没有说甚么了。
莫九笑:“谁让你来镇上的第一天就获咎她了,还一掌把她打伤。实在小飞挺好相处的。”
莫九答:“《梅花引》,东晋桓伊所创,好听吗?”
一旁的莫九道:“战乱才平下来没几年,匪贼成群不是甚么奇特的事儿,朝廷也需求时候缓口气,大抵再过上几年,朝廷会派兵各处剿匪的。”
祝成当然不会信赖,苏小飞那身工夫,没个师父,那里学得来。他还想再问,被莫九用眼神给制止了。莫九道:“小飞父母呢?都在战乱里散了吗?”
这么一说,仿佛事理是通了,不过祝成还是迷惑,“这儿另有匪贼?官府呢?官府不管吗?如何让一个女娃给管着?”
但是全镇的人谁如果想写封信,都得找白秀才,因为他认字。实在苏老头也认字,但他是赌鬼加酒鬼,才不会帮别人写信。
到了傍晚,孙婶叫莫九和祝成吃晚餐。自从孙婶上回撞见祝成把饭烧成一团糊以后,就每次烧饭带上他们两个的份了。祝成想给炊事费的,但孙婶如何都不肯收,最后祝成只能一有空就上孙婶家做夫役当作报酬了。
她皱了眉,摇点头不想吹了。
“唉,你们还真是从富朱紫家里出来的,你是不晓得,严峻的那几年啊,匪贼都敢到县城的衙门里去抢,官府都本身难保呢,还管我们?”
本来苏小飞还常常差点被打死,祝成听着都感觉不幸,问:“她小小年纪打匪贼,苏老头都不帮着点吗?”
莫九房里有很多玩意儿,比如笔墨纸砚、书画卷册,这些东西都是苏小飞很少见到的。她记得镇上只要四方街的白秀才有笔墨,白秀才很老了,头发胡子都是斑白的,传闻之前做过县丞,不过仗一打起来他就躲回故乡来了,但家里人还是在战乱里散得差未几了,只剩下一个闺女儿,嫁去了县城。
苏小飞很光荣本身没被看破,
“是啊,苏老头人不刻薄,”孙婶道,“镇上的人都说那不是亲孙女儿,说不定是战乱里捡的,随便养养,就想等本身老了有小我送终,你看现在,要不是小飞在苏老头背面替他还债擦屁股,他早被人打死了!”
喝完了莫九还叮嘱道:“明后两天都来喝一碗,喝上三天,胸就不会闷了。”
莫九笑,“小飞这么短长,匪贼有很多人吧?她真能打赢?”
祝成送走她,返来后朝莫九抱怨,“这女娃你的话倒是听,如何一对上我就摆着一张脸,跟我甚么仇甚么怨啊!”
祝成煎好了药端出去,打断了他们,苏小飞看着黑漆漆的一碗,皱皱眉,她实在不太想喝,但既然莫九让她喝,就捏着鼻子一口气给喝干了。
苏小飞点头笑:“好听!”
祝成不觉得然,“九爷,哪个女人同您不好相处过?脾气再爆的赶上您都能和顺可儿。您也是,就您如许成个家多轻易,非得跟我这大男人过。”
喝完了药,她就告别了,“我还要去找苏老头。”
苏小飞顿时眉开眼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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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九吹着曲子,苏小飞瞪着眼睛看着,目光里有猎奇,有冷傲,她向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但实在她听过的曲子也仅限于县城里阿谁拉二胡的瞎子,咿咿呀呀的她很不喜好。
孙婶一惊,“苏老头?他哪能啊!就他那副被酒掏空的身子,匪贼一脚都能踩死他。并且我还传闻,他有回在县城打赌输得还不起债,被借主吊着打,还是小飞去救他返来的。“说着又替苏小飞不值起来,“唉,小飞不幸呢,多好的孩子啊,恰好摊上了这么个翁翁。人家女人到她这个年纪都是打扮打扮筹办嫁人的,就她,跟个男娃似的,打来打去,还不是她翁翁给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