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页/共3页]

常武将事情委曲说与他。

怜雁本能地侧身一避，却在最后身形缓了缓，王婆子的掌心就落在她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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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雁心下一喜，原还怕有变，现下赵彦清首肯，留下便没了题目。

怜雁一惊，惊奇地昂首向他看去，碰触他切磋的目光，蓦地认识到本身粗心，低下头思考半晌后，故作惶恐道：“奴、奴婢和幼弟都是林将军府上的家生子……”

但白拿的银子就在面前，岂能让它飞走？王婆子笑道：“女人不对劲？那成，婆子我再去探听探听，保准下回找一个高门大院的！”

“林将军府上的吗？”赵彦清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浮。

只是进府不久便赶上了赵彦清。

“行了，”赵彦清打断道，“留下吧，莫对旁人提起便是。”

常武惊道：“你、你如何不早说！四爷，小的不晓得她……”

喊声在连续串马蹄中埋没，就在怜雁觉得他们并未闻声而松口气时，最火线的马却缓缓停下，顿时人转头看了一眼，向身边看似侍从之人叮咛几句，又快马奔驰而去。

“阿姊！”潜生情急叫喊。

怜雁趁此道：“你家主子如此疾行，想来是因府中有急吧？看你们并不像用心当街纵马仗势欺人的权贵。”

怜雁想，她公然赌对了，来安国公府的挑选也没错。

“小哥！”怜雁却又叫住他，状似迟疑着道，“我和幼弟……我们无处落脚好久了……京中动乱时各个府邸逃出的主子很多，不知小哥府中可出缺人手？”

那人便牵上马带着怜雁潜生走了，唯留王婆子还在那边痛骂。

来人约莫十七八岁，上马后，打眼瞅了怜雁他们三人，虽并未如恶霸般仗势欺人，但只随便从怀里取出几颗碎银，不耐道：“溅脏了吗？拿着银子买套新衣裳吧！”

常武带着怜雁与潜生退下，赵彦清看了眼怜雁的背影，俄然想起方才看她脏兮兮的脸上一双明眸非常灵动，像是似曾了解。

怜雁大喜，连声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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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气急攻心，“你们还装！我让你们装，让你们装！”说着又要扑上来打。

至于潜生，便可在外院从小厮做起。

怜雁并不感觉于王婆子而言太不公，王婆子的奸商嘴脸，她看不惯，此次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也算给她一个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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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气得神采青白，又碍于那小哥在，不敢再上前打人，只是破口痛骂，粗鄙话不堪入耳。

她欠身道：“奴婢与幼弟谢过四爷。”又拉了拉潜生，他才跟着行了礼。

王婆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电影，戏演得实足，全部儿一狐狸精！想她王婆子，做这行当也有十几年了，竟暗沟里翻船，还是在这不过十来岁的死丫头身上！

怜雁一脸欣喜地看向他，拭去眼角的泪痕，暴露含笑道：“多谢小哥！”随即便从怀中取出两张身契来，“这是昨晚趁媒婆子不重视偷出来的，给你。”说罢也不管那人接不接，就往他怀里塞去。

怜雁心中有事，对他的态度也不甚在乎，只蹙了蹙眉。潜生却没那么好气性，更加愤怒道：“你这是甚么态度！打发叫花子吗？你得赔罪！”

路上，怜雁得知那小哥叫郑常武，是安国公府四爷赵彦清的贴身小厮，四年前跟着赵彦清去了虎帐，本日因安国公病重赶了返来。

“小哥……”怜雁又泫然欲泣，“你就先收着吧，莫再让媒婆夺了去，我怕她把我卖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