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败名门[第2页/共3页]
杨广不觉得然隧道:“谀谄小人,能翻出甚么风波来。”
徐浩举杯笑道:“雏凤清于老凤声,杨家后续有人。安玄小弟,愚兄敬你一杯,今后要多多靠近。”
拂袖坐下,杨佺期将酒杯放在案上,对着徐浩道:“好说。愚与徐兄订交多年,定不会让他绝望。”
杨佺期强忍心中肝火,毕竟王绪代表天子宣旨,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当王绪是条疯狗,懒得与他计算。
王绪冷着脸,斜眼看向杨安玄,喝道:“无知小儿,胆敢骄易我王家。自汉以来,我王家有皇后三人、三公五人、宰辅十一人,就算你杨家曾是四世三公,又怎能比。我王家功在社稷,厥功谁比,‘王与马,共天下’,何尝未有太原王家之功。”
杨佺期起家向王绪敬酒,王绪阴沉着脸,没有一丝笑意,冷声回绝道:“本官一起劳乏,不堪酒力,恕难从命。”
面远景象早已是司空见惯,比及五石散药性发散后,王绪自能平复下来。
少了王绪障眼,堂上都是自家人,氛围更加热烈。
太守府北面是原司空府,房屋早已毁败,唯有后花圃草木富强。前秦战据洛阳时,天王苻坚在此修建了几栋楼舍作为驿馆,名曰秀林苑。秀林苑中远朋居,临湖而建,飞檐从松竹中翘出,华巧静逸,王绪等人就驻宿在此。
杨安玄忙举杯呼应,将杯中酒饮尽。
说罢,杨佺期举杯向旁人敬酒,只当王绪不存在。
苦熬近十年到现在不过八品书令史,想来终其平生不过是县令、长史之类的官,太守多数可望不成及,更不消说期望刺史(4)了。
“可爱杨家,夺吾机遇,存亡大仇”、“黄口小儿,胆敢欺吾,誓要杀之”、“败落流派,也敢跟我王家比,好笑”……
杨佺期叮咛道:“撤下残席,重新开宴。”
主动请缨来洛阳颁旨,王绪筹算劈面摧辱杨佺期,出出胸中这口恶气、
“王谢堂前燕,亦有飞入平常百姓家之时。”清澈的声音突破王绪对劲洋洋地自夸。
屋内四角燃着竹炭盆,暖和如春,没有一丝烟味。王绪服过五石散后躁热不安,光着膀子在屋中横冲直撞。案几侧翻,青瓷盏滚落在地,香炉歪倒,香灰倾泻。
…………
这是公开打脸,杨佺期的笑容僵住,眼中射出肝火。
王绪拍打着羽扇,吼怒道:“何人胡言乱语?”
王绪不耐烦地挥手道:“原委吾知,你且直说如何对于杨家便是。”
几杯闷酒下肚,王绪胸中积郁地沉闷终化成暴风雪,仰天笑嘲道:“伧荒之辈,卤莽不文,难登风雅之堂。”
王强熟知王绪心性,方才就在想主张,闻声道:“兄长身为天使,自能呼风唤雨。洛阳天寒,兄长何不呼场风雪冻蛰百虫。”
王绪捋着髯毛,沉吟半晌道:“此次北来,中书令让吾顺道招揽些流民帅(3)为朝庭效力。子慎罢休去做,过后吾定向中书令为你请功,让你外任做个县令。”
一人向隅,举位仍欢。杨家人兴高采烈地喧闹起来,吆三喝四,划拳行令,大堂内喧华不堪,没人理睬王绪。
王绪神采一变,他讲错了。太原王氏固然逐步势大,堂兄王国宝恭维会稽王成为中书令,但琅琊王氏根深柢固,尚书左仆射王珣深得天子信重。如果被王珣得知本身信口胡说,怪责起来恐怕连王国宝也护不住本身。
杨安玄立即回应道:“大人说‘王与马,共天下’有太原王氏之功,不知文献公(王导)泉下作何想,珣公听此谈吐会不会与大人实际一番?”
杨佺期忍无可忍,“哐”地一声将手中漆杯砸在桌上,怒喝道:“王内史,你喝醉了吧,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