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人间烟火[第2页/共3页]

得知《送别》曲是三哥所做，杨漓对杨安玄非常佩服，立时起家前去客房。

出门前杨安玄给两个妹子各拿了一万钱，让她们出外纵情采购所喜。

阴敦在中间小声道：“是琅琊王家的王纯之，王操之之孙，晋安太守王宣之之子王纯之。”

…………

没想到国子学中还出了个词曲大师，王纯之大感兴趣。

晋沿魏制，设校事监察百官和吏民，归御史台统领。国子学产生的不起眼小事，竟然在第三天奏到了宫中。

王纯之是琅琊王氏后辈，祖父是王羲之五子王操之，父亲是晋安太守王宣之，朝中炙手可热的尚书左仆射王珣是他的族中叔爷。

司马道子点头道：“不错，此子才学过人，可惜幼年气盛，行事莽撞。臣弟听闻车公收其为弟子，万岁无妨交代车公用心砥砺一番，将来为太子所用。”

杨漓坐在院中石凳上，托着香腮静听。

等杨湫买回金钗跟着杨安玄去了阴家，与阴慧珍呆了大半天，在阴家吃罢晚餐，杨安玄才带着湫儿回家。

王纯之见没人理睬他，勃然怒道：“给脸不要脸，姓杨的，给吾滚出来。”

看到杨安玄与王纯之的争论，司马曜浅笑起来，忖道，王谢两家把持朝堂久矣，朕通太重用王弟，拉拢太原王家、任用郗恢、殷仲堪等手腕减弱两家权势，将皇权重收回击中。

不过两家根底太深，朕只能缓缓图之。杨安玄出身兵家，幼年气盛，与王家斗起来，朕何妨用弘农杨家来制衡王谢两家。

杨安玄一皱眉，此为何人，如此无礼。

有奉迎的用手指导杨安玄表示，王纯之迈步挡在杨安玄面前，傲然道：“杨安玄，没听到本公子唤你吗？”

司马曜笑道：“戋戋小儿，哪用得着朕专门叮咛。皇弟，元显克日如何？”

司马道子笑问道：“王珣如何应对？但是保举了他王家后辈？”

王谢顶级阀门，权倾朝野，曾有“王与马，共天下”之说，而淝水之战谢家挽狂澜于既倒，为天下人所重。

两学较艺后，司马曜对杨安玄起了存眷心，叮咛校事存眷杨安玄，留意下半曲《问月》何时问世。

提及女儿，司马曜端倪间扬溢起笑意，道：“晋陵这丫头灵巧聪明，朕想着为她选个好夫婿。朕对左仆射王珣说过，晋陵的夫婿要像刘惔和王献之一样，可不要像王敦、桓温，得志便想着干预帝王家。”

杨安玄又从书房拿出徐旋所写的乐谱，哼唱了两遍曲子，看着两个妹子凑在一处，一个弹一个吹，时不时地争上几句，让杨安玄心中尽是温馨。

王谢后辈天然用不着像其别人那样苦读通经，何况老敌手谢璞结婚授官，王纯之更加感觉国子学有趣，已经稀有月没有来过了。

大抵是被杨漓提示，杨湫摇着杨安玄的手道：“三哥，湫儿在霞辉居看中了一根金钗，筹办买给阴姐姐做礼品，钱不敷了，明日你再给些。”

月清如水，伤感如潮，不知不觉中杨湫和杨漓两人都流出泪来。

“三哥，这是在西市口买地；这套瓷娃娃是在朱雀桥边买地；另有王婆婆家地糕点，你尝尝……”，杨湫叽叽喳喳地说个不断。

等琴曲和笛音交相照应，杨安玄站在月光下，挥动衣袖，慨但是歌。

拜了车胤为师，杨安玄便不敢学他那些同窗一样随便，若无事每日助教讲授不管喜不喜好都要去听听，要不然车老爷子又要吹胡子瞪眼罚他抄书了。

提及儿子司马元显，司马道子满面笑容，道：“元显还算好学，诸经皆有浏览，听讲课的徒弟说还不错。”

杨安玄听着杨湫的吹奏，恰是《送别》曲，明显下过苦功，吹奏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