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囚心（1）[第2页/共2页]

不知为何，在和公主对话时，她脑海中闪现出的竟然是赵女人那张无时无刻不笑得高兴的脸。

“当真是暴虐至极！”顾宁惊奇道。她只道公主十年前曾遭受截杀几乎丧命，却不知竟是齐恒亲手所为，“如果他做了天子，必是残暴成性，民不聊生。”等等，公主现在把这么件天大的皇家秘闻奉告她……

是让她接管的意义么？

男人也笑，然笑意不及眼底，嗓音降落：

这么多年来，只要赵女人不嫌弃她神情机器脾气木讷，整日跟她说话、找她比武、带她到处逛，即便在晓得她的恐女症以后也是如此。

“你是女子。本宫晓得。”

连徒弟都经常抱怨她的神采过分生硬无趣，赵女人却……

言歆安静看向对方，笑意不减：

她偶然去听朝堂上那些文官们毫偶然义与主题的辩论，究竟上她更情愿席地而坐开端运功。

面前的男人，一身纯黑锦衣伴随金丝滚边，紫金皂靴，衣裳广大的下摆，模糊能够瞥见里边印有龙图腾的面料。他身材高大，面庞冷峻，脸上一长条肉色翻起的疤自左额斜斜延长至右颊，刚好衬着他阴鸷的神采更加森然。

“女子罢了，何喜之有？不过是个替人传宗接代的妇人罢了，”齐恒自鼻中“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言歆，又放远掠过正朝这边走来的顾宁，冷冷一笑，目光是毫不粉饰的鄙夷，“身为女子，自当好幸亏家相夫教子劳累至死，莫要尝试做些力所不及之事；出身卑贱，自当永存于别人鄙夷目光中苟活，莫要不自量力诡计飞上枝头。”见言歆似是不为所动，语气放缓倒是更冷，“所幸九皇妹也将招婿，孤也算放心了。”

每一天的早朝对汤慕白来讲，都是煎熬。

最后，赵女人此种让她震惊的食量，她是极其不附和的。但垂垂地也就风俗了，风俗了僵着身子坐在劈面，看着赵女人干掉整桌子的菜，本着贤人“不成华侈”的教诲，再冷静地把剩下用于装潢的菜叶吞进腹中。

每一分，每一秒。

汤慕白木着脸点了点头，余光扫到长乐宫下的百层白玉石阶上，仿佛在和甚么人说话的九公主。

“公主，实不相瞒，汤某是……”

但是上任以后……不提也罢。

“我学那些劳什子何为？自有人会。”言歆笑得格外光辉，“不知那位顾大民气心念念的周女人，是否也是这般贤能淑德？”

言下之意就是，这类事情，自有我家那位贤惠的宠妃代庖；你还是好好把你的周女人搞定，再来讽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