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番然悔悟[第2页/共2页]

帛中将王将庐某年某月某日，同封王姬妾在那边密见苟混，将他如何叮咛亲信仆持刺杀九公子，事败以后又如何将仆侍剁了填井……桩桩件件，直从七八年前记到上月。

甫一出来，他便拱手对司马氏长揖到地。

王盎漫不经心拿了纸帛来看，只他越看神采越沉，及至看到厥后，他已是额上盗汗直流，

不怪他活力，帛上不但记了梁氏教唆母家兄弟掳掠富商富户，更有梁氏多次派陪侍袭杀九公子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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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庶妻梁氏与老夫人不对于，王盎便极少回老宅。他不归去，大夫人司马氏亦向来不去新都。

王盎有些发慌。

不过一刻，王盎与司马氏便出来府邸后门。

司马氏怔住：“你你……你这是……。”

一月以后。

他坐了一夜。

只是这天下午晌，司马氏俄然带了仆人丫头嬷嬷来了，且一来便令人清算了座小院住下。如是住了七八天，梁氏便撵王盎去问原因。

他又关门坐了一夜。

阴天里，天老是黑的早些。

母家被灭门，现在梁氏一颗内心只装着儿子，这会儿她那里还顾得上王盎。

“是，老奴这就下去清算。”贴身嬷嬷屈膝见礼，礼罢，直腰退去廓外。

只记录还不敷，帛中还随附了被捉劫匪，并就逮陪侍的供词指押。

仆人又哪敢多话。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喊亲信仆持进屋，叮咛了几句，便让他拿了手札快马回舞阳老宅。只仆侍天落黑的时候又拿了手札返来，禀报说，老宅里慢说王司马老夫人，连仆人奴婢都没有一个。

说了这话，王盎昂首看了几眼四周，待一一看过，回过甚来道：“这处府邸原也是大王所赐，现在……倒恰好舍了不要。”

噎了半晌，王盎皱了眉又问：“你在老宅住的好好的，如何这会儿想起这个了，莫不是……二郎出了事？”

仆奴恭恭敬敬接了雀牌，下车将马牵到路边，待找了棵树栓妥贴了，这才躬身向马车一揖，回身往河岸跑。

司马氏淡淡看了他，没有开口。

王盎站直身子，垂睑道：“往昔多有对不住你与大郎，只今后……。”

司马氏嘲笑：“小九好好的，倒是你千宠万爱的阿谁大郎有事。”说了这些，抬手由袖袋里抽了卷纸帛扔在案桌儿上：“你自家看看，看你各式庇护的那母子俩都做了甚？”

待仆人清算妥了行囊衣物，王盎又叮咛仆人备车，叮咛过仆人，他自家洗了脸梳了发髻，又翻柜子寻了件洁净袍服换上。

言下的意义……天然是十几年都冷冷酷淡的过来了，这回抽甚么风，且一来还扎了长住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