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风起云涌[第1页/共2页]
半晌,踏踏脚步声渐行渐近。
满室淡香中,九公子阖眼假寐,谢姜则是蹙了眉尖儿想事儿,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
谢姜盯着九公子秀美无双的脸庞,直似要将上头盯出来两个洞,何如此人刚才是阖眼假寐,这会儿竟然似有似无打了个……鼾。
这边儿九公子看主仆几人忙着穿衣梳洗,自家便也懒惰散下了地。当下两人洗漱过了用饭,饭后又一同留达去紫曦堂,在紫曦堂陪老夫人坐了半个时候,两人便又遛达回寒通居。
此人“狗胆”包天!
此人查来探去,终为霍或人一系发觉,然后霍或人派人沿途追杀……再然后此人在途中被自家所救,再再然后此人由明转暗,干脆使了被袭诈死一策。
谢姜眸子一转,细声细气问:“费了那么大心机布局,临到紧急关头又放他一马,莫非……你另有其他筹算?”
先诱人杀已,再诈死脱身,再再由明转暗,连续三计,活脱脱将个统领千军万马的督军逼成了逃犯。
九公子还是阖了眼,漫不经心道:“嗯,说下去。”
说来讲去,说到被此人顺手推舟操纵了一把,谢姜满心不是滋味儿。内心一不是滋味,说话的调子儿便带出来几分不忿委曲。
“夫人。”韩嬷嬷低眉睑目进了寝屋,边拿了衣裳奉侍谢姜穿妥,边啰嗦了回话:“小丫头今儿个做了傅饨……做了蛋饼……下午晌远山拎返来两只野?,杀了一只,此时炖得烂烂的恰好。”
此人一付请你“独立重生”的架式,谢姜干脆也不再问。只垂眸想了半晌,她细声细气道“是跟那块佩饰有关罢。”
刚才的委曲不忿刹时丢去了九霄云外,谢姜两眼一亮:“给我一万金呐?”脱口问出这句,蓦地想起来不对,便紧接又问:“你用玉佩与霍伤做赌?”
真真正正“狗胆”包天!
九公子阖了丹凤眼,懒洋洋道:“阿姜心机小巧,无妨猜猜看。”
收金!
现在这回,九公子干脆甩手丢了这块“烫手山芋”,且……甩给千方百计得了“山芋”,便极能够作祸的霍或人。
谢姜并九公子两人,都晓得不管稳妥也罢,行险也罢,有没有成果,成果又如何……成败只在于彻夜,是以回了寒通居两人便上榻安息。
此人不晓得玉佩到底关乎甚么密事大事,自家又懒得再操心机去查,便干脆丢给晓得“它”的人。
同心楼外模糊传来几声鼓噪,这夜是北斗值夜,听得声响,小丫头便窸窸索索开了配房门出屋。半晌以后,小丫头在寑屋窗下道:“公子……远山并迢护侍两人有事禀报。”
霍伤父子只好藏匿冬眠,成了惶惑然丧家之犬。
“这块佩,原是我加冠时大王赐的加冠礼。”九公子抬眸看了窗外,似回想似怅惘般叹道:“霍伤不敢轻举妄动,必定与此佩有关。今次我以万金易与他……且看他要如何?”
谢姜怔怔忡忡,一时想不起来该如何说才好。
这还用说么!谢姜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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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一旦起了疑,便派出人手明察暗访,先是挖出霍或人纠集衍地赵氏,再挖出高阳峻并七爷王哙暗中囤盐敛财,后又挖出这些人明面上私兵人数末增,暗里里却拿了卖私盐的财帛,奥妙圈养兵士。
谢姜耳目聪敏,北斗没有出去时她就醒了。只是醒归醒,她只闭了眼睛不动,这会儿小丫头唤人,她便扭脸去看九公子。
亦闷声不响……摆了封王一道。
不管当初封王知不晓得玉佩干系严峻,近几年来,任九公子做枢密使也罢,欲强塞四王女给他做大妇也罢,桩桩件件都是将他竖成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