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1页/共3页]
“欲渡无楫,临渊羡鱼,”永初帝贺缈摇了摇手中的沉香扇,笑意斐然,“这是怨我没能给她一个机遇吗?”
“我……”
茯苓顿脚。
“待字闺中是蹉跎,出嫁后又有何辨别?后宅女子始终都是笼中鸟,变得不过是囚笼的名字罢了。”
“方姐姐?”
听女子又提及婚事,茯苓有些严峻地盯向方以唯,恐怕她又急火攻心扭头就走。
天子战死疆场,北齐元气大伤,节节败退。
不知是谁起了这个话头。
亭中的虞音俄然瞧见了方以唯,一脸看戏不嫌事大地嚷了起来,刹时让亭外的方以唯成了世人视野的核心。
“世子,传闻这方以唯但是才貌双全,等今后红袖添香在侧了,你恐怕还真会被这位女夫子管束得服服帖帖。”
方以唯却只是朝她摇了点头。
方以唯蹙了蹙眉,“以是我也胡涂了……”
女子转头看了方以独一眼,眼底竟是出奇的亮。
晋帝率兵亲征,贺归为不输北齐士气,也领军出征,却恰幸亏疆场上被年仅十岁的贺缈一箭正中咽喉,当下毙命,正应了那弑父的预言。
传闻永初帝贺缈出世那日,大颜……当时的国号还是北齐,北齐皇宫内开了满池莲花,是数百年难遇的吉祥之兆。前国师入宫进言,称北齐命脉悬于她一身。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答复,女子一怔,随即笑出了声,“方蜜斯比我想得要坦直。”
永初元年,贺缈即位,改齐为颜。
方以唯在原地定住。
茯苓一下挡在了方以唯身前,狠狠地瞪了宁翊一眼。
“方才那位朱紫不是异瞳啊,会不会是哪位公主郡主?”
只一眼,却仿佛已经看破了后几十年的恶梦,让方以唯不由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茯苓问。
晋齐和谈,晋帝扶贺缈为北齐新帝,且北齐向大晋称臣,但仍可保存帝号,利用君权。
茯苓被她说得一愣一愣,脑筋里绕了几个弯,才倒吸了口寒气,“小,蜜斯!她不会就是……就是当今圣上吧?可也不对啊,皇上不是天生异瞳吗?”
“陛下。”
“陛下,你笑甚么?”
宁翊皱眉,又见亭外方以唯转成分开,涓滴没有理睬他的意义,脚下步子便迈得更急,“喂!你给我站住!”
永初帝天生异瞳这件事,在大颜是妇孺皆知。
方以独一惊,赶紧将茯苓拉了返来,“世子……”
她正想着,却被不远处的喧闹声吸引了重视力。
话毕,便径直从女子身边走过。茯苓从速小步跟了上去。
“方才那是甚么人啊?蜜斯竟与她说了那么多。”
这就是她的将来夫婿,是她要拜托“毕生”的人。后半辈子的漫冗长日,她不时候刻都要以他为天,以他为纲,千方百计使他欢心盼他垂怜,乃至还要与他连绵子嗣……
方以唯本不欲凑这热烈,刚要回身走开,却刚好听到了本身的名字。
只见一座精美的小亭被几株海棠环抱,亭上挽起青纱,贵女和世家公子们已经移步到了亭中赏花,现在也不知正聊些甚么妙闻。
“比来京中都在群情你的婚事,等我们盛京第一才女方以唯进了侯府,世子你怕是就不能再像畴前那么清闲了吧?”
在还没有确认身份之前,她乃至谨慎地没有和女子并行,而是落了一步跟在身侧。
绯衣內侍领的路和方以唯来时并不不异。
茯苓猎奇地问方以唯。
女子在桥边立足回身,本在前面带路的绯衣內侍也随即停下,在桥下躬身等待。
一听方以唯三个字,他唇畔的笑意荡然无存,眉头不耐地蹙紧,连茶也没表情喝了。将茶盏在桌上重重搁下,他挥手,“别提了,管她是甚么才女,小爷我要娶的是夫人,又不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