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临死托遗剑[第2页/共2页]
溪暮云挣扎着将本身的笠衫一扯,撕下了一大幅,俄然将右手中指,送进嘴里一咬,鲜血直冒出来,他连哼也不哼一声,就在笠衫上振手直书,把江瑾瑜看得呆了。
那边闲帆师也已重伤卧地,双眼血红地瞪着。
江瑾瑜看着面前的溪暮云,这位名震江湖的大侠已经是力竭声嘶,快死的人了。
闲帆师怒极猛搏,点扎戳刺,迅如怒狮,满是进手的招数。
溪暮云这时头微微上抬,凝睇着江瑾瑜,面庞显得非常严厉。他的声音降落沙哑,但每一句都如暮鼓晨钟,震惊着江瑾瑜的心。
溪暮云写完后,叫江瑾瑜过来将笠衫取去,断断续续说道:“你把这幅血书拿去,并以我的短剑为凭,把这柄‘紫涵剑’送到叶家,他们会晓得如何做的。”
他非常惊奇,低声问道:“你安晓得我是谁?你来这里做甚么?”
武家的兵器可谓是一寸短,一寸险,剑扇比武,不比长枪大戟,中间有那么一段间隔,短兵相接,几如搏斗,精芒闪电,利刃就在面前晃来显去,谁如果稍一疏神,便有血溅细雨轻呢之险。
过了半晌,闲帆师挣扎着在地上蠕蠕而动,用手腕抵地,竟然渐渐地向这黑衣身影这边爬过来。
溪暮云冷然问道:“你要找甚么死?”
两人越打越急,越斗越险,战到分际,闲帆师俄然身移步换,快若流星,一闪到黑衣身影左边,竟然朝着那黑衣人手中的‘紫涵剑’刺去。
那黑衣身影急掠数丈,如大雁斜飞,齐齐的退后了三四丈,大树才倒在地上。
溪暮云以手腕撑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了,你现在必须埋没本身,将来更不能透露。为了查清《洛河经》,你必须忍住,庇护好本身。不然的话,如何对得住你徒弟,对得住上古朔源家属?”
只是他的剑术,和那秋无痕比拟,恐怕是不遑多让,乃至要更胜一筹,端的非同小可。他兀立如山,见式破式,见招拆招,一口短剑,横扫直击,劈刺斩拦,竟是毫不让步!
那黑衣身影心中一慌,未及遁藏,胸口竟给击中一掌,而他的短剑也顺势一送,直插入闲帆师胁下,插得只留下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