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后妃的画[第1页/共3页]
“皇上赐下来的,可不止这一副《班姬辞辇图》。”嘉嫔道,“钟粹宫那边是《许后奉案图》,启祥宫那边是《姜后脱簪图》,便连皇后那边都送了,是一副《太姒诲子图》。”
被烛光照亮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暖和金色,如同古刹中的金色神像,寂静厉穆,高高在上,多少宫民气甘甘心支出统统,只求他垂眸一顾。
李玉便判定为这件事结了个尾,假装一脸惊奇道:“皇上,主子大胆问一句,那十二幅宫训图联起来,是否您对后妃的但愿?”
哈哈大笑声在养心殿内响起,守在门外的两名御前侍卫面面相觑,也不知皇上是因为甚么事笑得如许高兴。
“她甚么时候不发脾气呢?”弘历不置可否,“其别人呢?”
一只缠绕翡翠念珠的手腕向右一扫,一只宝贵的白釉八仙图花瓶从桌上扫落,三年时候才出一个的贡品,瞬息之间碎成一地废渣。
“啊?”李玉楞道,“皇上,您耍她们啊!”
彻夜必定是个不眠夜。
“说……您是在借这幅图提示皇后娘娘,莫再因为三年前的事一向颓着,对万事都不上心。”李玉说到这,谨慎翼翼打量了一下弘历的神采。
“事情的泉源,是皇上您赐下的那些画……”李玉将慧贵妃那边的环境简朴描述了一番,如果慧贵妃在此,定会心胆俱寒,因为才产生在本身宫里的事情,一个时候不到就由李玉复述了一遍,内容详确非常,乃至连她说话时的神态都描述的普通无二,“……储秀宫那边的状况便是如此,慧贵妃因那副《班姬辞辇图》,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依嫔妾的观点,此番不过是皇上一时髦起,赐下些当代贤能后妃的画像来,要后宫众妃嫔好好师法一番罢了。”嘉嫔笑道,“你何必为这事活力呢?”
“喜甚么?”慧贵妃气得神采发青,“汉成帝聘请班婕妤同车,班婕妤却以分歧礼数为由回绝了,是以成为一代贤妃,他这是要警告我,甚么才是知礼的妃子!”
他欲言又止,话说半句留半句,弘历不耐烦的催促道:“说甚么了?”
弘历睁了一下眼睛,重又合上:“……皇后那边呢?”
“娴妃娘娘那边,她额娘过来了,要她多跟您吹些枕边风,好让她阿玛能向上挪个窝儿,只是被娴妃娘娘今后宫不得干政的来由辞了。”李玉叹道,“她额娘愤然拜别,娴妃娘娘没拦,只是将您赐的画供了起来,拈香祷告,念叨着: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托盘里放着一碗冰糖雪梨汤,弘历接过抿了几口,甜美沁入心扉,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道:“克日宫里产生了甚么奇怪事没?”
果见弘历眉头微蹙,显是不肯再见商这事。
“皇上想听甚么?”李玉笑道。
慧贵妃嗤的笑了一声,然后有些意兴阑珊的往椅子上一靠,昂首望着头顶天花板,喃喃道,“这到底是个女人,还是个神人啊?”
有人展转反侧,有人忧思不免,而养心殿内,天底下最高贵的那小我,一样还未寝息,仍在烛火下批着他的奏折。
“朕是看她们太闲了。”弘历头也不抬,盯动手里的奏折道。
嘉嫔进门就撞见这一幕,几片碎渣还蹦跶到了她脚边,吓得她后退几步,略带惊骇道:“贵妃娘娘,好端端的,如何发这么大脾气?”
母子情深,皇后娘娘是以几近一蹶不振,本年才略微缓过来些,虽在外人眼里,她与弘历仍然情深义重,举案齐眉,但李玉却知,两人毕竟是因为这件事,而起了一些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