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平[第3页/共3页]

只是成也萧何败萧何，正因朱棣如此高压按捺的统治，他前脚一走，蒙前人立即就反了。

朱允炆没出声，沉默凝睇扶衍半晌，突然松了手。“你走吧。我要换衣觐见了。”

走在大明宫的青石甬道上，扶衍冷静吞了口口水。早餐都没吃，就等着混入运水车的步队一起出宫。

小玉扑倒在扶衍裙边，上气不接下气。“不……不得了。皇长孙殿下……我们殿下……出事了！”

朱元璋一心希冀着朱允炆能立大功，但也实在把孙子的安危放在心上。因而把刚回应天半年的燕王朱棣又派去了冰冻酷寒的北平，和朱允炆一起出征。朱允炆随朱棣带领的燕王军一走两个月，浓春转夏。

这就怪了。她占卜虽偶有失手，却不见得回回失手。只是朱允炆的信笺字数越来越少，厥后干脆没有了。莫非北平另有甚么料想以外的环境？如此一想，扶衍更加难安。正想着要不要干脆去一趟北平，小玉俄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朱允炆看着扶衍当真地说：“我中了术法以后，心底里念念不忘思之若狂的人长甚么模样。”

第二天东窗事发，扶衍才晓得因为本身学艺不精，“桃花术”演变成了“桃花劫”。朱允炆看上的，是朱元璋新近纳的美人。朱允炆跟着那美人一起进到天子临幸妃子的甘露殿，竟搂着美人呼呼大睡起来，半夜美人扒开被衾，鲜明看到朱允炆，立即吓得惊叫连连花容失容。

朱允炆大抵是回想起旧事，眯着眼睛，微微翘起唇角。声音像那天午后浓醇的酒香混着醉人花香，暖和温和。

扶衍和朱允炆干过的混账事虽多，太子朱标每次逮到却老是经验几句也便作罢。只那一次，朱标把朱允炆打了个畅快淋漓。

扶衍高冷地睨着朱允炆，无情地扒开他的手，毫不包涵将其放倒，决然回绝。

朱棣其人，扶衍虽没见过，但威名赫赫耳熟能详。传闻其人铁血刻毒，峻厉无情。他驻守北平的时候，凡是碰到不敷臣服的游牧部落，立即斩杀殆尽，不留余地。而大明的守军，十几年没有一个敢做逃兵。因为燕王军中，逃兵诛灭三族。

朱允炆是被抬进谨身殿的。扶衍内心自责歉疚，半夜捏了个隐身诀偷偷溜进殿内。朱允炆趴在床上，疼得盗汗淋漓。扶衍咬着嘴唇不敢哭，但哽咽声还是被朱允炆听了去。

扶衍鼠躯一震，猛地一激灵。“小玉……如何啦？”

扶衍用力挣了一下。“快放开！”

朱允炆的四皇叔朱棣驻守北平十余年，边陲安宁，国泰民安。前段时候皇上病重，朱棣受命告急回到应天拱卫大局。哪知蒙前人趁此机遇在大明版图外大肆屯兵，时候出兵骚扰，很多无辜百姓被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