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星星[第3页/共4页]

锦书表示他起家，悄悄问：“如何，见到了吗？”

话头一转，他笑嘻嘻道：“又或者，哥哥早日娶妻，叫嫂嫂打理家事，倒也不失为一条明路。”

偏生他官位寒微，也帮不上甚么忙，连为她说句话都不成。

“本日是我生辰，”他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我同秀娘出来，看天上有没有星星。”

夜色不声不响的侵袭上来，门路两侧的宫灯随之点亮，深墨色的晚间有了星星点点的红橙亮光，饶是风声还是，却也有了暖意融融。

这日晚间，外头的雪化了大半，落日淡淡，朝霞漫天，轻风吹动起地上积雪，纷飞中竟有些飘絮之态，隔着窗去看，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在往长年，她即便辛苦些, 却也不至于过分劳累。

“不，不可！”张氏面色青白不定，搅着帕子犹疑一会儿，便愤然道：“夫君说过的，我若敢对他们动手，决计会将我休弃掉，连阿瑾和阿盛也不会再管，我本身没干系，却不能拿他们冒险！”

锦书记性很好，见过一次的人，便不会再忘，借着宫灯的光扫了一眼，便认出秀娘来。

“不必了，”承安转过身去，回明光殿：“已经见到了。”

只是他一个男人，总不好卷起袖子亲身出去同人打交道，加上母亲早逝，儿子们未娶，女眷中竟也没人能摆在台面上。

“我说的冒昧，娘娘不要活力，”承安看着她，道：“这么晚了，你呈现在这里，又是在做甚么？”

那日在井巷见过的，二皇子身边的宫人。

锦书有了几分兴趣，穿了大氅，往外边去了，宫人内侍们不敢忽视，恭敬的跟在了后边。

连带着，叫他这个娘舅也跟着沾了光。

“夫人，您如何认死理儿啊，我又不是叫您杀人放火，”那嬷嬷语气指导：“天下之大，能好人前程的……又不是只要一条路可走。”

长安地处偏北，到了夏季，便是御花圃里，也无甚风景可赏，独一能入得视线的，也只是亭亭绿竹与高大松柏罢了。

在家中等了几日，任命的文书，便被吏部官员亲身送到府上了。

锦书人也算是勤恳，这几日不知如何，老是感觉惫懒，人也无精打采，叫太医看了，也没个章程，只开了几补助药，叫每日喝着。

别人登门来，自是交好之意，总不会叫张氏这个仆人家下不了台，可饶是如此，暗里里讽刺几句也是有的。

“确切是要谢她，”承安神情凝然，望着她身影消逝在小径绝顶，方才将目光收回：“我们走吧。”

锦书微微一笑，竟然真的答复他了。

他却笑了起来，弯起的眉眼，模糊之间，叫锦书想起了圣上。

张氏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边幅虽算不得极美，却也有几分动听，如许低头落泪，语气轻软，也叫姚望心中火气散了大半。

“走？”秀娘不解：“你不等星星出来了吗？”

但是到了本年，锦书被册封贵妃, 身居高位, 不管靠近与否，长安勋贵们都得全了面子情, 即便人不到，礼也要到, 接连几日下来，委实将张氏累个倒仰。

本来是她。

程老夫人听姚望说了此番来意，倒也未曾吃惊，她儿媳妇得力，家中也无事，便拨了两个得力嬷嬷与他。

锦书心中一阵惊奇，随即又生出几分淡淡的怜悯。

张氏作为姚家主母，天然也不会例外。

锦书目光在她微旧衣裙与干糙手指上一扫而过，不动声色的转向她身边人：“你呢，如何不说话？”

张氏目光几闪，眸子更是转个不断，迟疑好久，却还是拿不定主张：“不可！这事儿太大了，如果出了忽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