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夫人[第3页/共4页]

锦书听得点头，笑道：“惯会油嘴滑舌的，哪个要信你。”

“是，”宁海悄悄应了一声，随即又道：“主子多嘴，再问一句，既然定了本日，是午前还是午后？

锦书身着蜜合色绣芙蓉长裙，外罩水红色短縟，加银红色披帛，乌发慵懒的挽了髻，随便簪两支银钗，面无脂粉，不掩国色。

“在宫里呆久了，未免无趣，”圣上看她眼底难掩的欢乐，心中也跟着感觉畅然：“同你一起出宫逛逛，权当散心。”

圣上待她，确切很好的。

锦书听得微愣，随即心下一喜，目中笑意盈盈：“奴婢也能出宫？”

“不是另有事么，”锦书被他说的羞窘，只低垂视线，答非所问道：“不去顾那些，却在这里贫嘴。”

“本来如此，”圣上无可无不成的应了一声，又问她：“会骑马吗？”

锦书手指被他按住，摆脱不得，便只随了他，顺着方才宁海总管所说的，轻声问：“圣上……是要出宫吗？”

他低头亲吻她额头，低声：“这一刻，朕只是你的情郎，想博你一笑。”

她才方才出去，一时之间也难以暖过来，手掌发冷，指尖更是泛凉。

他这话说的极其顺口，锦书听了，倒是面色微变。

这些日子以来，二人虽不乏靠近，却也未曾这般明目张胆。

一行人出了宫门，经太长而宽广的街道，找处所栓了马，便往不远处喧闹的贩子上去了。

锦书端着漆金托盘进了内殿，款款到了圣上面前，将托盘放下，端起了茶盏。

街角处摆了一个摊位，围着的皆是年青女人，圣上远远瞥见，感觉风趣，便轻声问她：“如何，我们也畴昔看看？”

内殿自是暖的，但锦书身为奉茶宫人，却也不能时候守在暖炉旁。

夏季里握着，或许会觉难耐，夏季里触上一触，却觉掌心温热，通体温馨，叫人不忍放手。

她抿着唇，微微一笑，想错目去看不远处的更漏，却正望进圣上目光里。

锦书心知这一层，听圣上如此一说，便笑了：“难为圣上故意，竟然记得娘舅。”

圣上揽住锦书腰身，温声道：“是我夫人。”

不知不觉间，她脸颊微红起来。

既是要出宫，穿着打扮天然是要换的，幸亏宁海备的齐备，并不费事。

她站在他近旁，眼睫低垂，仿佛是胡蝶轻颤的翅膀普通，扇动的民气痒痒的。

“不是朕，”圣上看着她，道：“是我们。”

纤细的手指握住青瓷茶盏，使得白净当中，模糊染上了一抹轻红。

“既然如此，还是掏钱吧。”

见了她以后，他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冷傲之色。

圣上看的一笑，低声问她：“说着话呢，好端端的，脸红甚么？”

带了她往前走，圣上状若偶然的问她：“如何没有着妆？”

“是吗，”圣上念了一句，转眼看向锦书道：“可惜不得余暇，不然，你每日来一回，必能叫他日日亏一盒。”

更不必说，侍立在圣上身侧的宁海总管了。

他也不避讳，伸手蘸了一点，行动轻缓的涂在她唇上。

圣上自奏疏中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看，便将茶盏送回她手中了。

圣上神采凝然，目光专注，写完最后一笔，检阅无误以后，便将面前奏疏合上，顺手扔到那一摞已经阅完的上边，侧过脸去看锦书。

圣上如同她在栖凤阁觐见那日普通，天青色圆领袍服端肃，腰间玉带规整，窄袖收起，洁净而利落，风仪出众，雍容不凡。

锦书有些不风俗如许直接的夸奖，正觉不安闲，圣上却含笑道：“能够当得一盒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