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锄奸[第1页/共2页]
现在风清日朗,阳光暖照。在远处的一段城墙上,一个黑衣的蒙面人满身贴在墙头,冷静地看着这统统,紧紧咬着嘴唇,鲜血从他的嘴角边一滴滴落在城墙上。
泰然浑身剧震,蓦地睁大了双眼,不敢信赖地看着他,又看着身边的宜妃:“不,不,爹,您是说胡话了。嫣然,爹他在说胡话了!”
就在刚才,两千御林军俄然将安府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士们将全府大小七十五口人全数绑了起来,连主子仆人都一个不拉被看押。他因为身有轻功,幸运逃脱以后躲在了自家的屋脊上,看着他们从府中密室里搜出了千里梅、龙袍,又从地牢里找到了月淇父母以及别的一些被安兆雄谗谄的人,坐实了他弑君篡权的罪名。
月照康来七年,安兆雄以弑君谋逆之罪伏法,其家大小七十五口人或者被诛,或者被放逐。大儿子安叶枫脱逃无踪。
见到泰然,安兆雄已经明白入彀,拨转马头想跑,谁知身后又呈现一队人马,顿时的人浓眉黑脸,恰是郭伯罕。郭伯罕手中长枪一指,喝道:“拿下这个逆贼!”他身后的兵士顿时呼啦啦排开,将安兆雄团团围住。
安兆雄见难幸免,放声大喊:“你敢!我乃先皇亲口封的烈阳侯王,如果没有王令,你们谁都无权拿我!”
那顿时的安兆雄虽未瞥见身后景象,但已经晓得事情不妙,无法马儿如同发了狂般节制不住,将他一起带到了城下。眼看就冲要进城门了,忽地从城门内冲出一群马队,当头的那人白衣如雪,正一脸嘲笑地看着一身狼狈的他。不是谢泰然是谁?
众臣都晓得他身材已经不堪负荷,又是哀戚又是打动,有些老臣乃至老泪纵横,跪在阶前不忍拜别,仿若存亡拜别。谢真酬倒是满脸满足而又伤感的笑容。泰然瞻仰着他孱羸的身材,感遭到了他身上的另一种强大的力量。
谢真酬浅笑着看着她:“因为他不是我的孩子,是你皇伯父的!”月照百姓风,堂兄妹、表兄妹之间结婚,再普通不过。
安兆雄只得上马,跪倒灰尘。
侍剑当场宣读了圣旨,谢真酬在圣旨中痛斥安兆雄背负先帝重托,肆意横行,欺君擅权,挟持皇妃,混乱国政,御前呵叱大臣,骄狂无状。圣上眷怀旧臣、曲为优容,却不思改恶,反起谋逆之心,鸩害天子,六条约诛,着令满门抄斩,不必再奏。
泰然一惊,嫣然也是一脸惶恐:“爹,您说的甚么话,我们……是兄妹!”她晓得本身在棍骗,但既然骗了,那便要骗到最后,不让他带着遗憾分开。
侍剑读一句,安兆雄的头就低了一分,待侍剑将圣旨读完,安兆雄的头已经深深抵在了灰尘。众兵士上前将他拉起来,他满脸灰尘,却仰天歇斯底里般大笑起来:“谢真酬,你斩吧,斩吧!哈哈哈……先帝呀,臣来陪您啦!臣杀了他,为您报了仇啦!哈哈哈……”
月淇本来在瑟瑟颤栗,见安兆雄来了,俄然嘻嘻一笑,道:“安贼,你的死期到了!”说罢身子一跃,众府兵只觉面前一花,那孩子已经如灵猫般飞上了安兆雄的坐骑。安兆雄虽也是久经疆场的,无法并无武功,见那孩子飞到了本身身后,大吃一惊,将身一扭,拔刀就砍。哪晓得那孩子并非要难堪他,身材扭了几扭,拔出匕首往马屁股上一扎,马受痛,惊嘶一声便朝来路疾走起来。他顺势上马,一溜烟冲进了树林。
而嫣然遵循他事前的安排,呆在祺祥宫内没去插手禅位典礼。泰然留下四暗卫守住祺祥宫四门。他说,他是天下人的天子,但不是她的。他不要她的膜拜和朝贺,以是他不要她去看。她不看,他就仍然是红叶峰上的泰然哥哥。这是他的天真,也是他的密意。但是,她还是登上了祺祥宫的最高台,眺望了全部过程。望着月照殿上阿谁皇袍玉冕的人,一时心潮翻涌,她的哥哥,她的泰然,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他与她的路会如何走下去?五年之约能终究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