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第1页/共5页]

“娘舅想甚么呢，如许欢畅？”周鸿也感觉好笑，“莫不是已经在想表兄将来结婚的事了？”

“那，齐卿意在何人呢？”赞叹归赞叹，天子最后到底还是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天子万没想到他会说要告御状，大为惊奇：“你要告谁，且说来听听，朕不究查你坦白之罪。”

周鸿忙道：“内人莽撞了，只是体贴陛下，一时讲错，请陛下恕罪。”

“平南侯夫人手中那枚核舟，是臣自吕家村废墟中拾得的。”吕良连连顿首，顾不得身上伤口又有些开裂，排泄血来，“当时候臣孤身逃窜，在梨园里藏匿踪迹，展转到了荆襄。臣探听到顾大人本籍亦是福州，京中又有亲戚，本来想去处顾大人告状，就将这枚核舟遁辞小贩拾得，卖给了顾大人，原是想借机靠近顾大人递状子的。但是厥后梨园子进了顾大人家，臣又怕了，怕顾大人也像那县官普通，不但不接臣的状子，还要杀了臣奉迎茂乡侯府――这状子就未曾递上去。”

“杀布衣冒功？”天子的记性夙来不错，吕良尚未说完，他已经想起了当初孟节被贬的那件事。在当时候，孟节就是弹劾陆镇杀民冒功，但是他找来的阿谁证人倒是假的，孟节在过后也承认，他是上了这个冒充证人的当。可现在，又有人提起此事了！究竟是陆镇当真杀民冒功，还是又有人想拿此事做文章，弹劾陆镇，弹劾陆家，乃至弹劾齐王呢？天子脸上看不出有甚么神采窜改，淡淡道：“你细细说来。”

齐大爷低头道：“陛下若容臣置喙，则臣推举晋王殿下。一则晋王殿下为中宫嫡出，名正言顺；二则潞国公府循规蹈矩，后辈皆为端方之人，今后不致为外戚之玷。”

齐大爷内心悄悄担忧，却也只能跟周鸿佳耦一起退出门外，关上门时，闻声吕良道：“这都是臣的本分，不敢说有功。”话虽不敷高雅，却也应对恰当，才稍稍放下心来，只在外甲等着。

天子双眼淡然，俄然道：“那顾卿到底知不晓得你的身份？”若说顾运则现在还不晓得，他可不信赖。

“马车已经备好了，这几日多亏太医。”周鸿一边说着话，小厮已经送了个封红上来，“明日一早，我派马车再去接太医，还要劳烦太医几日。”

吕知己里一紧，照着商奉迎的答复道：“顾大人现在已经晓得了。臣在羯奴境内碰到寄父，便将冤情相告。回京火线知顾家与平南侯府联婚，因有这姻亲干系，顾大人便也晓得了。是以陛下调派他前去福建任知府时，他才带了臣一同前去……”

不过天子就在面前，也容不得吕很多想，忙道：“吕家村屠村之事已畴昔了八年，实难查证，但臣与顾大人却查到福建驻军当中有些蹊跷之事……”将那百余人变更及灭亡之事一一道来。他是亲身去查的，一条条都是了如指掌，讲得清清楚楚。

“是。”齐大爷赶紧答道，“是本日一早醒来的，太医医术高超，本日进了粥汤，并未再发高热。太医说，如果不再高热，几今后便可病愈了。”说罢，谨慎翼翼问道，“犬子微末，竟劳陛下回京看望，实不敢当……”您总不会是为了吕良回京的吧，并且现在京中尚未获得天子返回的动静，大师都当天子还在北山行宫养神呢。

“朕被行刺，身受重伤，此时现在自宜立储，以免朝中民气动乱。”天子似笑非笑隧道，“立储乃是国事，你等既在朝为臣，自可开口。”

这两枚一模一样的核舟，再加上吕良以及福建驻军内查出的动静，让天子几近已经能够必定陆镇屠村杀民冒功请赏的事确切无疑。如许的核舟，并不是想找到就能找到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实证，就是天子也不能做甚么。且陆镇若只是杀民冒功，天子也并不是不能容忍，毕竟吕家村算甚么，那些小民又算甚么呢？但如果陆镇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