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第2页/共5页]

她慢悠悠隧道：“天然，这都是我自作主张。依我的肤见，虽则这传言于四弟名声略有些毛病，但若将来王爷大位能定，谁还敢揭起前事？如果不成，纵没这事儿也一样难过日子。只是宫里娘娘怕不是这么想，如果晓得我自作主张，怕是要恼的。”

“儿媳是不敢给四弟扣甚么罪名！”齐王妃的声音也高了，“儿媳巴不得四弟向来未曾出错，底子没有甚么罪名！可现在――王爷还在山东辛苦赈灾，四弟在做甚么？母妃，你想着替四弟讳饰之余，是不是也该替王爷想想？”

顾氏如何会将此事奉告太子妃呢？沈碧莹脑筋里另有些含混。有孟瑾在，太子妃与顾氏该是分歧的呀。何况本日寿王应在宫外，顾氏如何能猜到是寿王对她有所诡计呢？

齐王妃松开印下深深齿痕的嘴唇，淡淡道：“那四弟这里，母妃要如何向父皇解释？”

这些事在都城中口口相传，乃至于齐王披星戴月赶在除夕之前回京以后，还没等见着天子，先闻声了这些糟苦衷，抡起膀子就摔了一杯还未及入口的热茶：“老四究竟要做甚么！”

齐王妃怔了怔，俄然明白过来：“王爷你――”报上来的奏折都说是没有流民，这，这是欺君哪！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甚好。”齐王又赞了一句，“必得让顾氏信了，甄氏才有动手的机遇。”

齐王妃感觉他语气不对，忙问：“但是有甚么别的事？”

啪！德妃手里的茶盅终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了沈碧莹一身。

“如何？”德妃见大儿媳坐着不动，顿时皱起眉头，“怎的还不快去？”本日这究竟在叫人烦躁，她也没了平常的粉饰。

“行了行了！”德妃只感觉一口气冲在胸口，几近要尖叫起来，“把人拉开，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齐王妃发展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她手上是有性命的，这些年来齐王后宅的侍妾通房，就连侧妃都有折在她手里的，再加上那些未能出世的孩子加高低人们的性命，也有个十几二十条了，可齐王这一杀，只怕是成千上万的人！

很多想怒斥寿王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有甚么用呢？寿王自幼就得天子宠嬖,纵有娇纵之事，天子也感觉不过是孩子气,奸刁得精美,反而喜好。她也惯于用寿王去邀宠,天然不会去束缚他,乃至寿王养成这随心所欲的脾气。且他好色一事早从十二三岁上就显出来了，当时候德妃只感觉是宫里宫女们不好,一个个的狐媚子勾引坏了她的儿子。可现在……

讳饰讳饰，这顿时就要讳饰得齐王连储位都完整没但愿了，还要讳饰！

“后宅之事，你安排便是。”齐王仓促起家，“替本王换衣。估摸着父皇午后也要召本王进宫回话了，得去娘舅家中商讨一二，现在是一步也不能走错。”

哦，细究起来，桑子也并没有说那是平南侯夫人，她只说瞥见一个女子的背影，看那身形和衣裳，像是平南侯夫人。而寿王从背后搂抱的这个宫女，确切身形与平南侯夫人顾氏相仿，就连衣裳的色彩也极类似，如果到了近前，天然能看出来衣料的差别，可如果远远地在树影之间瞥一眼，倒是足可乱真。

沈碧莹一边躲闪一边哭：“娘娘，王爷，婢妾甚么也没做呀……”

这都多少年了，齐王在前头争储位，寿王在背面拖后腿。每次出了甚么事，德妃老是对她叮咛：“你是嫂子，你替你弟弟讳饰讳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