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独自凄凉人不问(一)[第1页/共2页]
我伤后反应已略有迟滞,此时见他脱手竟直袭我前胸,毫不顾忌男女姐弟人伦之防,大惊之下,羞怒之心顿起,冷哼一声,反手一挥,双指成戟,袭向他面门。
啸声即将出口。
……
外公说过的话反响在耳边。
沐昕,你可醒转?
我一惊,当即用力回夺,何如此时那里敌得过他的蛮力,几下摆脱不得,他对劲一笑,用力一拽。
我闭上眼,因痛悔而咬破下唇,万分悔怨本身出来时只带了阴磷丸,又临时落空武功,竟至到处被这恶狼挟制,感遭到他捂住我的口,以臂挟住我颈项,拖着我便往一处林木更加幽深处而去,我身材酸软,挣扎不得,心中叹一叹,也便放弃了,罢了,一着失算竟落至此了局,他若真欲行无耻之事,我便当即他杀, 拼了一死,决不让他玷辱了我半点……不过,真要逼我如此,定也要他支出代价!
我却已趁这半晌工夫,敏捷坐起,整衣,拣起银丝,后退,远远退至丈外,一气呵成。
我脱手向来极快,转眼指尖便已触及他眼皮,他的掌还离我胸口另有寸许间隔,我心中一喜,指下用力,改戳为拂,便待先点了他大穴。
那双正尽力撕扯我衣服的手俄然停了停,似在打量我,半晌悄悄笑道:“你倒是安静得很。”
刚站定,便觉心口一热,喉咙一甜,一口血喷落衣衿,梅花般开得凄艳。
最后一刻,这颗真元之珠,将伴跟着我的鲜血,放射而出,射穿我仇恨长生的仇敌。
哧---
贺兰悠,你可安好?
游离于经脉中的四散的真气,垂垂如细流般被我尽力吸拢了来,会聚成团,于丹田肺腑深处,凝成圆润珠体。
却忘了,真力已失。
脚步声与风声同时囊括而至。
那少年短促的喘气,狰狞的神情,兽欲而猖獗的行动,在傍晚渐弱的阳光下,清楚而诡异,却不能令我害怕涓滴。
“停止!”
我冷静催动真力,珠子在缓缓上升…
本日,便要别了吧?
朱高煦停下了手,警悟的转头,怒喝:“谁!”
朱高煦抬起眼,瞥见我面上神情,对劲之色更显,眼中却垂垂泛上冷冽之色:“姐姐…你真是我姐姐么?谁晓得你是哪来的丫头?父王也是胡涂了,随便甚么人都认,我可不认,我只认一条,获咎我的人,都得死!”
无尽的惊骇从心底涌起,囊括我满身,他是说真的!那狼般厉狠的眼神,目色深处闪现的巴望与欲火,血丝密布的瞳人里志在必得攫夺占有的宣布,无不昭显了他并不是在打趣,他真的要在现在,无人的林荫深处,占有他的亲姐姐!
指尖拂上朱高煦面门时的绵软有力,他立时发觉,嘲笑一声,手掌闪电般一抬,悄悄松松抓住了我的手。
他狠厉靠迩来,还是不放我的手:“我先清算了你,然后是阿谁沐昕,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想杀了你,你这般绝色…不过如果你死了,我想母妃内心必然很欢畅。”
一道蓝色的身影俄然直直撞过来,带几分笨拙的狠恶,撞向了朱高煦!
随即他又取走了我腕间银丝,扔在地上,笑道:“这玩意你一照面就对我用过了,天然也留不得。”
闷哼一声,朱高煦生生被那人撞了一个筋斗,倒翻出去,他毕竟是练家子,遇袭稳定,就势一个翻滚,单手一撑,已经稳稳站起。
内心的肝火熊熊燃着,烧得我遍体大汗淋漓,我不辨冷热的浑身颤抖,满身血肉都似在燃烧,我自有生以来,聪明过人,武技不凡,不管行走那边,都占尽上风,何曾受过这等欺侮?何况此人还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怎可如此无耻!如此罔顾人伦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