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莲花笑[第1页/共3页]
一朵、两朵、三朵……在风中、在水中,接二连三的莲花绽放。夏的气味是那样浓烈而又清爽。南庆手中的独弦琴与其他乐手的吹奏交叉在一起,让人仿佛能嗅获得莲花的清雅香气。
作为收场曲目,等闲便把听众带入到一个带着梦幻色采的音乐天下。
底下那些潮流般的掌声、鲜花般的笑容都是献给他的吗?
江淮终究点头。
南庆还没来得及接话,一旁的其他乐团成员已经开端嬉笑着起哄。明蓝和南庆闹了两个大红脸,低头不语地各自散开了。
而此时,坐在舞台中心的独弦琴响起,委宛而出尘地用音符勾画出一朵袅袅婷婷缓缓绽放的莲花。
江淮没有回声。明蓝怕他悲伤,用心打岔道:“诶,南庆,此次演出这么胜利,有没有庆功宴甚么的等着你?”
南庆说:“或许有一天,你会发明,你舍不得那只是‘曾经’。”
“一小时四非常钟――”南庆淡然地说,“我在这台上已经演出了一小时四非常钟了。你感觉一个瞎子站在舞台上很丢人吗?何况,我站上舞台的第一天,我就已经是个残疾人了。江淮,在这个舞台上,大师承认的是你的音乐。”
叮叮铃铃的清脆金属打击乐响起,好像有一阵清风吹过,拂动窗旁吊挂的风铃,轻巧而灵动。
有观众献花。除了给南庆和乐团其他成员的,他也收成了一大束。
五颜六色的花覆盖在他那双死寂麻痹的腿上,仍然是明丽动听的。
明蓝坐回时薇中间的座椅,不安地绞动手道:“江淮,时薇,你们是不是曲解甚么了?”
最后的曲目,是《檐前雨》。
“时薇,”江淮低低地抢白道:“这是他们的事,不需求外人八卦。”
明蓝悔怨本身的粗心,竟然没顾虑到江淮的身材环境,就一拍脑袋承诺了南庆打趣普通的发起。可看着南庆听到本身情愿给他办庆功宴后的高兴神采,变卦的话便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用双手掌夹紧花束,堪堪举起一点,微微摇脱手臂,向着观众席浅笑请安。
这首曲子,就叫做《莲花》。
明蓝想起,她第一次听南庆操琴,是在会安的雨夜。那一首《檐前雨》,让她落泪;第二次是在岘港的旅店,那首《海上帆》,则让她冲动;而这一次他吹奏的《莲花》,带给她的是真正的震惊。并不是那种地动山摇的撼动感,那种感受很奥妙,就仿佛从莲叶间俄然滴落的一颗清露,露水透明而微凉地流到了她的心底,同一顷刻间一只蜻蜓振翅飞起。
江淮的嘴唇轻颤了几下:“我?我这个模样……”
“去吧,江淮。”“南庆说得对。”明蓝和时薇也同时劝他。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诸位!
“……”
“你感觉我明天的演出值得一场庆功宴么?”他又问,嘴边的笑意带着点坏坏的感受。
“值得呀。”明蓝睁着大眼睛很当真地答复道。
“明蓝。”南庆朝她站立的方向伸脱手,摸索了一下后触到了她的手腕,很天然地握住了她,随后乐呵呵地对江淮道:“明天先借走明蓝蜜斯一下,人必然安然送回。”
明蓝笑了笑,松开手:“不迟误你筹办了,转头我们再聊。”
虽是熟谙的曲调,和她在会安南庆家入耳的又大不不异。重新编曲过的这首曲子,不止增加了多种器乐伴奏,乃至融入了爵士乐的元素。那乐曲中的雨水,不再是孤寂的冷雨,更像是午后的天空和人间开的一场打趣。而最后,毕竟是雨过天青的明朗。
时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倒是江淮暴露一丝笑意:“固然明蓝你只和南庆上了一回吉他课,不过我听你比来弹的,仿佛已经找到一点诀窍了。明蓝,南庆是个好教员,也是个很不错的青年,和他如许的人多靠近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你不需求不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