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荣寿堂内多夜语西府院中同相怜[第1页/共4页]

不料言莉绾竟不似平常那样怯懦，而是一脸泰然地走到她榻前坐下。

童嬷嬷笑着说：“少不得您老多教教大夫人。不过在我们府，大夫人利落些倒也好。只不知素蜜斯的性子随了谁。”

童嬷嬷道：“老太君还是这么慈悲心肠。如果没有您常日里的保护，光是大夫人，就够茜蜜斯受的了。”

***言老太君感概道：“老太爷当然喜了。清姐儿这性子对那件事来讲是再好不过了。也怨不得我要多心疼些她。茜姐儿她们只要我略微留点心，将来嫁人后的日子必然差不到那里去；但是清姐儿倒是我不管如何都留不了心的，她将来的路从出世那刻起就必定是极其艰巨的。闲暇时想想，我倒甘愿她同茜姐儿似的，也是庶出。最多言氏再掉队几代，也不必让她承担起那样的重担。”***

言茜绾顷刻如五雷轰顶般怔住了，嘴里只低低反复着那四个字。

童嬷嬷一面含笑应是，一面服侍言老太君歇下。

巧意缩了缩肩膀，言莉绾挥挥手让她们都退下。

“回老太君，是云锦。”

低头绣花的如茉浅笑道：“凭她是谁，都是为蜜斯当差的，只要服侍好蜜斯就成，旁的勿需理睬。”

“只是甚么？”言茜绾闻言忙擦着泪诘问。

不想言莉绾不但不惧还闲闲地问道：“茜姐姐，祖母为素姐姐遴选的丫环并教引嬷嬷半个月前到了。茜姐姐，你晓得素姐姐的丫环叫甚么名字吗？”

言茜绾别过甚气冲冲隧道：“她的丫环叫甚么名字与我何干！”

是夜，荣寿堂西暖阁内，童嬷嬷蹑手蹑脚地关好门出去。

言老太君想想也笑道：“提及这话我也纳罕的很。煦哥儿不消说随了她娘；杰哥儿与老太爷倒有几分相像；唯独剩下清姐儿，竟谁也不像，小小年纪确是贞静过了头。不过这煦哥儿病后倒略微改了些。”

言莉绾停顿半晌，考虑地说：“只是此后莫要再超出素姐姐，要以她为尊。其他的，你自可一如畴前。”

“茜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想当初你在老祖宗身边是多么的风景，我们这些人是多么的恋慕妒忌你。茜姐姐，你现在的行动实在不明智的很。让老祖宗嫌弃，对你又有甚么好处呢？”

言老太君点点头，又用手指指榻下道：“童嬷嬷，过来坐着，同我说说话。”

童嬷嬷笑道：“有秦嬷嬷在老太君不必担忧。我和卢嬷嬷去也不过是点个卯，混大夫人几个钱罢了。”

***言莉绾哂然一笑：“茜姐姐的确天真的很！现在如许的程度，茜姐姐觉得就够了吗？你落空了乳娘，获咎了二夫人，获咎了母亲。如果连独一能护着你的老祖宗也获咎了……茜姐姐，你晓得等着你的是甚么吗？不说别的，单是底下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就够你受的了。说刺耳点，不受宠的庶女过得还不如一个别面的丫环！” ***

童嬷嬷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委曲素蜜斯了！”

“你！”言茜绾气愤地用手指着她。

***言老太君摇点头道：“杰哥儿她娘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也幸亏她生了三个后代，不然……就拿本日这事来讲，要不是我及时拦下，真把茜姐儿直接打杀了，对清姐儿就没影响？须知一笔写不出两个言字，内里的人可不管你东府还是西府，只要姓言，就都是一家的。再者，多一个庶女，今后清姐儿就多一份助力，又何必逞一时痛快？” ***

“哈，认命？！”言茜绾不屑地说，“也对，有那么蠢的一个姨娘，不认命也没体例。”

“今个儿是谁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