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教训[第2页/共3页]
严清怡是个年青女人,没这般力量,只能仰仗薛氏。
林栝手一松,田二胖倒在地上。
此时刚吃过午餐,还不到练习时候,少年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闲话。
听到严其华的名字,严青昊眸光亮显闪动了下。
曹大勇大惊,忙回身去扶,怎奈他力量也已耗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济于事,本身反倒也站不起来了。
前几天拆洗被子拆下很多棉布,洗净晾干后,用糨糊一层层粘在一起,硬挺挺的叫做袼褙。再比着鞋模样一片片剪出来,用白布包上边,再用糨糊粘好,最后纳上麻绳,这就成了一只鞋底。
正考虑着,听严青昊续道:“下个月不晓得能不能巡到咱家门口,我们普通申初出去,酉初回衙,娘如果得空就到胡同口漫步漫步,也许能看到我。”
林栝将目光移向演武场绝顶。
“当然,”严青昊高傲地答复,“我们分红十二队,每队十人再加两个衙役,每天派出去两队,大师轮班巡查。”
也不知如何回事,有两人就产生了吵嘴,先是相互指着对方鼻子呼喊,接着就动起手来。
西路与东路皆比肩中路,西路为军厅、粮厅,东路则是迎宾游宴之所。
喧华声传进中间公廨,一名穿戴靛蓝色裋褐的少年面沉如水地走出来,抓住一人问了下环境,冷声喝道:“闲着没事儿是不是?都去蹲一个时候马步,有不平的去找教头辩白。”
曹大勇跟严青昊面面相觑,忍着双腿酸痛紧跟上去。
曹大勇从速证明,“是真的,我跟三妞一同摆过摊,只要她在,别人都情愿买她的东西,每次她不收摊我们就卖不出去……街坊说三妞射中带财,一把芹菜也能卖到钱。”
已经二十圈了,遵循他们平常的表示,二十圈就是极限。
中间都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半大小子,很快将两人围成一圈,这边喊着,“二胖,弄他”,那边叫着,“以大欺小要不要脸?”
林栝让两人坐下,俯身抬起严青昊小腿,用力朝着腿肚子捏下去。
严清怡暗笑,难怪交的束脩未几,一年才二十文,本来还得替衙役巡街?
倒是到了公廨。
严清怡浑然不知曹大勇与严青昊正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正拿了剪刀绞鞋面,薛氏则在中间纳鞋底。
也不知谁出的鬼主张,算盘子打得真夺目。
府衙位于南关大街北面,占地百余亩,分为东、西、中三路,中路是正房,分大堂、二堂与三堂,大堂是知府开读圣旨访问官吏审理公事之处,二堂是知府措置平常事件地点,三堂供知府平常起居。堂后有花圃,是知府家眷居住的处所。
围观之人见是他,“哗啦”四散分开,只剩场中犹在胶葛的两人。
夏天热,鞋底能够薄一些,夏季则不然,常常要用八层或者十层袼褙。
林栝“切”一声,“嘴还挺硬,骨头也挺硬,有本领沿着演武场跑上一百圈,我看你还硬不硬的起来?”
“巡街,巡哪条街?”曹大勇顿时来了精力,“能不能到涌泉胡同,让我爹看看我的威风?”
两人对峙不下。
林栝眸中暴露几分思疑。
林栝负手而立,北风扬起他的发梢,束发的蓝布带呼啦啦飘舞,鸦青色的裋褐被风吹着紧贴在身上,腰细腿长,薄弱而肥胖。
“妇人又如何?”严青昊不忿地说,“我娘每天洗衣做饭,我姐辛辛苦苦地赢利养家……我弟弟读书所用纸笔,我来这里的破钞,都是我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