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父亲[第1页/共2页]
过得一刻钟,严清怡从回春堂买了药酒跟伤药返来,对薛氏道:“娘去买两根大骨炖个汤吧,我给阿昊上药,掠过药好得能快些。”
自打过完中秋节,气候仿佛一下子变冷了,又下过两场秋雨,风突然残虐起来,吹得树叶哗啦啦往下落。
严青昊看向严清怡,见她点头,方接在手里。
确切不会有人来借。
薛氏道声好,提着菜篮子出了门。
严青昊踌躇着摇点头,“看不出来。姐的意义是……”
严清怡拍拍他肩头,“你好生跟着教头学,再对打时候躲闪得快些,别总亏损,伤药你带着,需求的时候就擦点儿,如果别人需求也别吝啬,学着交友些人,也免得被欺负。”
吃过月饼赏完月,曹大勇带着严青昊到府衙应选。
没几天,就是中秋节。
“哎呀呀,”薛氏从暖窠里倒出点温水,用棉布帕子沾着悄悄给他擦拭灰尘,“要不本年就算了,来岁我们再去。”
忙完这统统,严青昊灰头土脸地返来了。
严清怡忙止住他,“这事我们内心明白就行,千万别往外说,传出去娘被人指指导点,我们也跟着受扳连。”边说边翻着他清算出来的衣裳,将两件褴褛得不像样的挑出来,又把她春季时候穿过的两件添了出来。
有大房家的严青贵在,她怎能够未几想一层?
娘俩见家中严青昊兄弟的被子都破得不可,干脆买了新棉花和细棉布,厚丰富实的絮了两床新被。
薛氏笑着应了,“放心吧,你不说,谁晓得你有。”
因夏天衣衫薄,将两个银元宝随身带着有些不便利,可要放到柳条箱子里又感觉不放心。
幸得薛氏有筹算,趁着天和缓时把夹袄棉袄都备上了,只是夏季的厚被还没有做成。
等下次回家,严青昊支支吾吾地说:“大勇哥说,田二胖嘴唇薄得像刀片,一看就是个谨慎眼爱记仇的人。”
家里的男人都不会碰针线笸箩,只除了薛氏。
严清怡跟着出来,安抚道:“别担忧,有姐呢,你忘了姐手里有银子?你把要穿的衣裳清算好,我去晒晒被子……你看你的被子踢蹬的,先带上我这床,我别的再做。”
先前白净的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唇角还破了皮,沾着深褐色的血渍。
思及此,忽地生出个动机,稳稳心神,低声问道:“田二胖长得甚么样儿,跟你有没有点像?”
严清怡展转反侧大半夜,第二天送严青昊出门前,低声叮咛他一席话……
严清怡考虑番,寻个借口往四海钱庄兑了张十五两的银票,与这几天画的花腔子放在一处,塞进床头矮几上的针线笸箩里。
宿世她能够一掷令媛,破钞几十两银子买根钗,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现在却不成同日而语,手里的每一文钱都是她辛苦赚的,是她后半辈子的保障。
严其华就长了双薄唇。
严清怡这才晓得,本来学武是要留在府衙,并且先前说的二十文是伶仃给教头的贡献,用饭留宿需得另交用度,倒是未几,连吃带住一个月十五文。每十天可允他回家住一天。
有这么当爹的吗?
严其华凉凉地说:“十五文,充足我们一家七八天嚼用,我那铺子好几天没开张了。”
之前的被子盖久了,棉花发沉,又送到弹花匠那边弹了弹,重新絮过。
严清怡上完药,叮嘱道:“归去后好生看看田二胖的模样,对了,他本年多大?”
严清怡抱着被子出去,对坐在杏树下的严其华道:“二弟晓得长进是功德,既然有这机遇就让他尝尝,我做绢花也卖了几十文钱,今后再多做些,总能把用度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