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难言之隐[第1页/共3页]
“士可杀,不成辱。”叶珣低声嘟囔着,咽了口泪,仿佛不筹算在父亲面前低头。
“爹何尝想这么管你。如果爹能庇护你一辈子,必定许你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可恰好我们爷俩生错了世道,爹不能害了你,今后的路太长,也太难,如何走下去还要看你本身的,你倒是……给爹争口气呀。”
叶珣面墙站好,腿上没力量,有些抖,还未站稳,身后一阵锋利的刺痛袭来,叶启楠一藤条抽的他站不稳,扶着墙才没有跌倒。
跪得久了,双腿有些酸麻,没能站直,又摔归去,膝盖死死的磕在地上,断裂一样的疼。叶启楠蹙了眉,按捺住没去管他,见他倔强的站起来,能普通走路,这才放下心来。
“儿子,”叶启楠伸手理了理叶珣的刘海,额头有些发热,陈家良也说太低烧是普通的,叶启楠曲起手指刮了刮叶珣的脸颊,又忍不住悄悄捏了两下,“你这幅模样,爹如何能放心。”
叶启楠忍了心疼,甩手又是一记,抽到腰臀处,鞭起处变得煞白,而后血液回涌,立时浮起一道檩子,叶珣往前一晃,赶快撑了墙壁,呼息短促。
叶珣颤抖动手去解皮带和裤扣,眼泪簌簌的,却仿佛得不到父亲一丝怜悯。
叶启楠猛的扬起手,叶珣下认识闭了眼,感到脸颊一热,等了半晌,没有劈面而至的耳光,父亲的大手滞在空中。叶珣忍不住眼泪,委曲难受,除非气急,父亲不会打动的打他耳光。
身后传来藤条破空的声音,很瘆人,像划碎了呆滞的氛围。双腿一紧,藤条却仿佛久久没有落下来,叶珣转头去看,父亲正拿藤条挑弄着他的腰带,棕色的宽腰带,上印YX两个字母,非常精美,是父亲客岁送他的生日礼品,与一只皮夹配套。
叶启楠出门便喊人叫了陈家良过来,当老梁带人来到书房时,叶珣还是瑟缩在墙角,两眼通红,颤抖着嘴唇自言自语,听不清在念叨甚么。凡是有人靠近,叶珣极力的挣扎扑腾,不答应任何人碰他,梁管家为了给他清算衣裤几乎闪了老腰,最后干脆拿了条被单裹了他,叫人背着抱着弄回房间。
叶珣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初入冬,天亮的晚,看了眼挂钟,九点多了。身上的疼痛稍缓,撑一撑还能够下床走路。
叶珣看着父亲,难以置信,为如许一点小事,爹会对他脱手?
叶珣变得镇静,像一头吃惊的小兽,伸直在墙根,没有声音,嗓子沙哑干涩,没力量出声,只要不竭的眼泪,只要不由自主的颤抖。
想起昨夜模糊听到父亲的声音,眼皮太重,醒不了睁不开,却听得还算清楚,父亲仿佛……在跟母亲发言。叶珣自嘲的笑笑,梦里吧。
叶珣感到不舒畅,扭脸躲了父亲的手,却没舍得醒来,叶启楠暗怪陈家良下药太猛,伤了脑筋可如何是好。
小可奔到身边扶他,不甘心的转告:“大帅在楼下餐厅,叮咛您醒了就下去,您……行吗?”
叶珣目光跟着父亲,此时倒没甚么惧色了,二十四十有甚么辨别,反正不能将他打死。这根乌玄色的藤条,叶珣早已经熟谙,第一次被它苛虐——叶珣一贯称之为苛虐——还是因为杨五哥混闹戏耍,挨过,谩骂过,偷藏过,但永久躲不开,逃不掉,仿佛一条锁链,一块烙印,无形的,倒是永久的捆绑桎梏,让他时候记着作为家属的一员,心甘甘心,却刻骨铭心。
白净的皮肤上只横亘着一条伤口,高耸在臀峰上,渗着血珠,红肿发烫,突突的跳着。五鞭抽到一处,真是让人崩溃的疼。
“叶珣!”叶启楠沉下声音:“爹在跟你说话,甚么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