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身世之谜[第2页/共5页]

“另有你娘，我说的是——她养大你不易，非论甚么时候，你都要把她当作亲娘。”叶启楠长叹口气，这时候说的话他又能听进多少，无法拽了拽他的胳膊：“滚起来，爹给你上点药。”

叶琨埋着头，显声音没有底气：“先生给了两天时候，但是迩来军务繁忙，今晚是最后一晚。”

“疼吗？委曲吗？”叶启楠用藤条悄悄敲打两下，俄然猛的一记下去，再次落在那道伤口上。叶琨终究忍不住哼出声音，痛苦的喘气着，较着感到身后那道伤口已经扯破，黏稠温热的液体往外流。

叶启楠抡着藤条狠狠抽下，无一例外全数打到那条已经皮肉翻卷的伤口上。如许的打法是从没有过的，仿佛钝刀切肉，痛的砭骨，痛不欲生。

“我说的还不敷清楚，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叶启楠已经靠近忍耐的极限。

叶琨的心脏狂跳，呼吸也不自发短促起来，却又不敢扯谎，只冷静祷告着说：“书架上是少了一本《庄子内篇注》。”

适逢晋军攻打昌州，军报频传，情势告急。叶琨从父亲的皮鞭下爬起来，去盥洗间用冷水冲去一身鲜血，伤口让他疼的发晕，他咬牙忍着，整肃的戎装掩住褴褛不堪的身材，他连夜拉着步队去昌州增兵援助。突围时中了流弹，城内药品殆尽，他在不施麻醉的环境下做手术取出了大腿里的弹片，守城的叔伯们为此感慨，他本身反而不感觉有多疼痛，想必是发热烧昏了头。

叶琨痛苦的闭上眼睛，恐怕泪水会冲进眼眶，他深吸口气说：“父亲别问了，是叶琨罪无可恕。您打吧，如果感觉藤条轻了，儿子去祠堂取鞭子。”

“不晓得疼啊？”叶启楠将他按下，清算了药瓶：“今晚在书房拼集着吧，别乱动了。”

“嗯，”叶启楠翻看他的策论，文笔纯熟，观点独到，工致的钟繇小楷一丝不苟，内心对劲，面色也变得暖和，他回身看了眼叶琨问：“比来没丢甚么东西？”

他抱着许文峥最小的女儿,用指肚抚摩着她的小脸对她说：“他走了,你来了,我们有缘呢。就叫你——许缘，叶许缘。你跟他可分歧，你爹爹是豪杰,娘是个重豪情的女人,以是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让他们放心。”

逃过惩罚的叶琨略有些欣喜，固然最后伤口因为措置不当几乎激发了骨髓炎，叶琨还是对父亲可贵的暖和感到欣喜，起码他晓得，父亲还是体贴他的。

“是啊，”叶启楠如有深意的一笑：“如许一说，我儿的确有些清闲闲适的隐士风采了。”

叶琨不断念，伏在地上不肯昂首，声音沙哑，却比刚才更加倔强果断：“父亲，求您明示，叶琨的生父母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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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开口啊，何况面对的是他们的儿子。做男人的，在哥哥出殡的阿谁早晨，身穿孝服，不知不觉被人下了药，淫嫂的罪名玷辱了他平生的明净，还是以生下一个孽种。家中高低都觉得这是大哥的孩子，光荣大哥临终还能留下一子以慰平生，老爷子整日抱在怀里不放手，恨本身身材欠佳不能把他养大，临闭眼时才叫人抱开他，那是恐怕最后一口气嘘了他。先大帅过世后，他回绝娶她这个嫂子进门，她得了失心风，他便将她锁进后院的小楼。他也想好好养大这个儿子，可他长得太像他的亲娘，让他无时无刻不能健忘那份热诚。

“你骗我，”叶琨平生第一次敢对父亲大吵大嚷：“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