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烫手把柄[第1页/共4页]
他一边享用着忘忧散带来的极致而长久的欢愉,一边对屠六安招了招手:“把他带来吧,我有话要问。”
穿戴一身伶人行头,女扮男装的魏九渊方才走出太子行宫,就把那套女装奋力从身上扯下来,双臂一震,撕了个粉碎。
“得令!”
见她直白,常牧风难堪一笑,驾的一声,也策马向前跑去了。
固然谷主已被擒多年,漫布在忘川谷四周的浓厚雾瘴却还迟迟没有散尽,传闻,那是索命郎中当年冶毒所留,事到现在,就连本地砍柴的农户,也不敢踏入忘川谷半步。幸亏谷本地形狭凹,那些有毒的瘴气才没有随风吹到四周的村庄里。
“常少侠,但是有甚么苦衷?”
“魏九渊,你不得好死,你放了爷爷。”
“多谢苏女人慷慨互助。”
魏九渊站起家来,却又不敢向前,摩挲动手中的盖碗嘲笑道。
也不怪苏弱柳说话乖张,竟不把阎王放在眼里,若论取人道命的手腕,恐怕阎罗王也没法望其项背。当年,若不是中了十三楼的骗局,掉进圈套里的他,被人用一张大网网了起来,戋戋几十个十三楼的喽啰,早就被他毒翻了。他从小毒里泡大,现在,不但百毒不侵,连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都已变得剧毒非常。
那一刻,苏婳倒甘愿但愿阿谁姓赵的永久都找不到。这世上,若没有恩仇前仇便好了,若平生只遇见一人更好。只可惜,有些人,打从还未记事时,便有了血海深仇,便被仇恨缚住了手脚。
坐在太师椅中的魏九渊接过屠六安递过来的茶盏,悄悄品了一口,便放在了桌边,从怀里取出忘忧散,吸了一口,才感觉利落。
“弱柳先生别来无恙啊?”
几人吃了药丸,在苏婳的带领下,沿着仿佛是用落叶铺成的巷子,向着忘川谷内走去,远远瞥见一条水流很大的河水从谷内奔涌而出,穿过一座长满青苔的石拱桥,汇进了远处的洛水。河水两边的山坡上长满了灌木,暮秋里,叶子红遍了山头,却又不是枫树,偶尔几声鸟鸣从山半腰传来“啾啾啾啾”,好不舒畅。
“太子也欺人太过了吧?”
身后的苏婳只是傻笑,座下白马仿佛也晓得仆人的心机普通,也不等仆人来赶,便抖擞直追,朝着忘川谷中驰去。
而魏九渊却不睬他,只招了招手,那群狱卒便再次挺着苏弱柳挪向了大牢。
苏婳苦笑,她如果想毒死面前三人,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走吧常少侠,晚了,你那嗜酒如命的师弟恐怕把师父的好酒全都喝光了。”
“你师父呢?”
现在,苏婳又带着燕戈行等人故地重游,追他们的人,却变成了本身效力的十三楼。
“你等等我啊。”
“我来吧段女人。”
“这是之前我和师父住的处所。”
说话的那人身穿淡青圆领纹绘长袍,腰坠玄玉虎佩,手里握着一把铁扇,看打扮倒像是个恰好公子,无法一张脸却又黑又丑,生生一个活钟馗。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地判楼楼牧屠六安。
苏弱柳的忘川谷,就在洛水绝顶。
魏九渊微微一笑,手中的盖碗倒扣,将碗里的茶水颠覆在地后,手腕悄悄一抖,那盖碗便径直朝着苏弱柳的脖子飞了畴昔。无法,苏弱柳被七八小我叉着,身材转动不得,固然听到了风声,却只能任凭盖碗打来。
门外,苏弱柳的声音越来越小,听惯了骂声的魏九渊却不在乎,他长袖一缚,走上前来,悄悄地端起了那只盖碗,盖碗里那冰蓝色的头发竟升起了一抹诡异的蓝雾。
笑意盈盈的苏婳回身看向常牧风,而常牧风却像是没闻声普通,只顾帮段非烟把马背上的古琴取下来。要说师弟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本身的琴偏要一个弱女子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