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夫当关[第1页/共3页]
她白纱敷面,眼波流转间已携起想要冒死的常牧风向着远处那两棵大榆树飞去。
薛朝一面提枪突刺,一面嘲笑马下首尾不能兼顾的常牧风,那一句,深深刺痛了常牧风的心,十几年来,他每天夙起晚睡,连睡觉都在绳索上,到现在却……
目睹薛朝再次杀来,常牧风强忍胸痛,提气握剑,此时,却有一只暗箭从背后射来,直穿常牧风左肩而过。那暗箭是远处的一名弓弩手射出的,与数十个兵丁缠斗在一起的燕戈行他瞄不准,干脆射向了常牧风这个不利鬼。
薛朝军旅出身,身上大伤压小伤,方才那一剑没有刺中关键,实在算不了甚么。他所使招数虽并不花梢,但每一击都是杀敌毙命的本领。常牧风的天瀑式虽说是武林中第一等的招式,无法招数大多是当初遵循天瀑剑所编,天瀑剑足足比他手中的又窄又短的箫剑长了半尺,剑法天然没法如鱼得水。又何况他不得怪僧看重,内力不如师弟薄弱,现在虽看起来都雅,却连天瀑剑三成的能力都未收回。他几近把师父教的剑法全都使出来了,才将将与骑在顿时,居高临下的薛朝打个平局。
人仰马翻,好不欢愉。
“结阵,防备!”
薛朝冷冷一笑,手中长弓悄悄一撩,接连折返的两柄利箭已双双钉入身后堆栈墙中。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薛朝早已踏着椅背翻身上马,从侍从手中提了黄杨长弓在手,又从马颈处挂着的箭囊中抽出两柄羽箭,嗖嗖两声,朝着两位少年疾射而去。
常牧风连咳几声,强忍胸口隐痛,从地上爬起来定了定神,正欲拿剑再战,仿佛并不觉疼的薛朝已策马提枪刺了过来。
未几时,燕戈行又拳起拳落,打飞了几个喽啰。
燕戈行忍不住再次举手在面前检察,却听已经冲到前面的师兄叫道:“师弟,你无兵器,用怪老头教你的武功打他们。”
“楼牧,为何不追?”
燕戈行听到喊声,也不恋战,一记“送佛送到西”双臂展出,将身边几人震开后,瞅准了机遇,冲到阿谁已无人把守的七八岁的红衣女孩身边,抱在怀里,拼力使出平生所学的轻功,踏着人头、矛尖,超出马棚,朝着大榆树下虚背以待的马儿奔去。
“别追了!”
身边一名刚跨上马的部下不得不勒紧了缰绳,一脸不甘地看着他。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劈面连滚带爬跑过来的阿谁十七八岁少年毫不会是面前这红衣女孩的爹。
薛朝部下的破军楼,个顶个都是从久经疆场的军士中精挑细选的,枪林弹雨见怪不怪,燕、常二位尚未近前,练习有素的军士们已经在主将四周结成了一个铁桶般的防备阵型。
常牧风心下如许想着,一时候恼羞成怒,大呼一声,再不管身后有没有暗箭,猛地飞身,毕其功于一役,朝着那说话夹枪带棒的银甲男人刺去。
“哈哈哈哈,师兄,怪老头教我的拳法本来那么好用啊!”
本来,久经疆场的他并没把这两个毛都没长全的少年放在眼里,未曾想倒是低估了这俩人。想到此,薛朝再不敢怠慢,从侍从手中抽起本身那竿玄铁长枪,冲开人群,打马向前冲去。
大榆树下,段非烟已经不晓得在那里牵了三匹马,现在正背着古琴,提着苗刀和雪澈剑,对着这边大喊:“燕戈行,快走啊!”
就算常牧风身受重伤,她满心惦记的却仍然还是燕戈行。
燕戈行救民气切,无法雪澈剑放到了楼上,手中并无兵器,现在,也不及多想,搬起近前马棚边一根五六寸粗的木桩,直直朝着马队抛了畴昔。木桩在半空中打着旋,直落向了十三楼的马队,竟又把人马打飞了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