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雪澈剑[第2页/共3页]
燕戈行心道“也是”便重新牵起毛驴,跟师兄分开了这是非之地,向着南边走去了。
现在,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却不想被一滴黏稠冰冷的液体滴到了脖子里。
燕戈行心道“不好,追来了”,当下便死命拽着驴儿,发足疾走。
看样,段盟主料定他们是逃窜,万不敢走通衢,以是才没派人来这里搜索。
魏九渊的话史胜不敢答复,他知主公是个武痴,亦知江湖传闻早已失传的青阳剑法重现江湖,必将翻起滔天巨浪。想来,那家大业大的段玉桥,能甘心将膝下独女许配给燕戈行,也必不是单单只图他那头毛驴。这江湖当中,那些处心积虑想要独大武林的各大门派,又怎甘心青阳剑法落入别家手中……
那一日夜里,朱阳城内灯火透明。
幸亏固然同为滇王办事,段玉桥与司徒家却一贯不睦,前些日子,滇王曾苦心调停,竟妄图让他们结为后代亲家,目睹就要功成,十三楼才不得不提早对权势相对薄弱的司徒家脱手。他们敢在朱阳城外的枫火堆栈大肆烧掠,却不敢在朱阳城内肆意妄为。
没过量久,一脸嘲笑的燕戈行公然重新呈现在了他面前,而彼时,这小师弟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雪澈剑。
“楼主过虑了吧?戋戋两个毛头小子,我和李楼牧还是对于得了的。老九的凌绝楼,一贯都是用在刀刃上的……”
常牧风苦笑一声,没有拿到乘船的渡牒,就算是出了朱阳城,待两今后渡口停航,也没法乘船往白阳城去。他本想在段府里多待些光阴,找机遇好言利用段玉桥,蒙得两张渡牒的。但是燕戈行却死活等不了了,在他眼里,那活泼敬爱的段非烟竟像是瘟疫,唯恐遁藏不及。
本来,他们把司徒猛的尸身悬于楼外,是钓那司徒老儿中计,却不想引来两条偷腥的小杂鱼。
若不想真逼他段玉桥与司徒家联手,早在比武大会上,那司徒猛就已没命了。
目睹那几名骑着马的头子就要追上前来,常牧风却闪了一下身,飞上了身边一座瓦房的屋顶,抱剑在胸,学着师弟的调子对那几名头子大喊道:“你爷爷在此,来追啊!”
他赶着一头毛驴,疾步行在师兄之前,一边用手里的破剑抽着驴屁股,一边对着身后焦心肠大喊:“快点啊师兄,如果被澜沧盟的人捉归去,此次必将我五花大绑。”
那人神采乌青,双目爆出,眼白朝上翻着,舌头吐出老长。
“你!”
成百上千位海员,在各分舵舵主的带领下,手持劈啪作响的松油火把,找遍了青阳城内的大街冷巷,也未曾找到段盟主的贤婿。
“咕咕咕咕。”
他小声喝着马儿,贴着墙角,朝着箫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那名叫“春华苑”的青楼本该灯火透明,彻夜狂欢的。彼时彼刻,三层吊角楼里却无有一盏灯亮着。八扇沿街大门纷繁落了门板,门口的粉红灯笼也熄了。完整没有一家青楼该有的底线。
燕戈行信手摸了一把,待发觉不对,昂首看时,才差点没被头顶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燕戈行暗叫一声,想起那天枫火堆栈和白日比武时的景象,心下已知是甚么人要了他的命。此时,不免为司徒猛感到可惜,心想他必是白日输了比武,与段家蜜斯失之交臂,心中郁结,早晨才来这类处所找欢愉。却不想,被十三楼的人趁机索了命去。
而魏九渊却微微一笑,尖声道:“待这二位小友出了朱阳城再脱手不迟。”
要说那楼月生还真是说话算话,说留司徒猛的命到子时,他当真没活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