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假情逝(一)[第2页/共4页]
昨夜商少君说比来宫中事多,今晚趁夜送她出宫去避一避,待事情安静了再接她返来。她若要出宫,天然要带着阿碧。
她侧目一看,竟是裴瑜。
白穆点头,“阿碧昨日早晨到现在都未曾回宫。”
本来不止他一人,柳湄也在。
“或许。”
他们本就是穆府余孽,死不足辜。
“湄儿不喜?”
“湄儿可还记得这里?”商少君的声音从殿外模糊传来。
“人间女子岂能都如湄儿聪慧?”商少君笑着将柳湄揽入怀里,抚了抚她的刘海,“早知你能待柳轼如此狠心,我何必留他一年多?还让柳行云钻了空子。”
“未曾。”商少君可惜道。
“你思疑我的判定?”商少君笑睨着她。
柳湄眼底水光盈动,翻身搂住商少君,仰首吻了上去,很久,才放开道:“如此,才不渴。”
彻夜我会送她出宫,途中安排了刺客取她性命。
白穆一怔,思及陵安向来与碧朱交好,也不再多问,正要言谢,陵安已经退下。
白穆耳边“嗡”的一声,只听商少君冷声道:“他们本就是穆府余孽,死不足辜。”
沉香阁在西十一宫,地处非常偏僻,与极西的摘星阁较近,白穆很等闲地找到,排闼出来,并不似摘星阁那样的高层修建,而是小小一间精美的宫殿,前院花草富强,并未因着春季的到来而早早枯萎。殿门的廊柱鲜红光新,想必这宫殿才建起来没几年。
“你肯定她左肩后有三颗黑痣,是白子洲要找的人?”柳湄问道。
白穆踱步到门口,敲了拍门,无人应对。
柳湄扬了扬眉头,“当初若非他趁你不在逼我再醮商少宫,我又何必诈死?他是被权势冲昏了脑筋,也只要哥哥会顾念着他,还为他劫狱了。”
柳湄无法道:“他从小便是那样,不管父亲如何教,他都在暗里与我说甘愿一家人阔别宦海过浅显人家的日子,嗤……若只是那样,父亲辛苦那么些年是为的甚么?若非他从中禁止,我岂会时隔三年才回到你身边。”
这一年的初秋过得格外迟缓。白穆坐在矮榻上望着半黄落叶翩翩,安静的心仍旧被轻风吹起了波纹。
白穆正在迷惑着,听到内里殿门“嘎吱”翻开的声音,想是商少君现在才过来,正要出去,却俄然被人一拉。
白穆听着屏风外的人在榻上调侃嬉笑,望着烛光下相拥相依的身影,耳边的声音垂垂远去,面前的光点寸寸荒凉,却不晓得为甚么,即便如此,她仍旧清楚地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一字一句地刺在心头,刻在耳边。
你晓得我如何措置碧朱那贱丫头了?
阿穆,待你返来,给朕生个孩子罢。
“湄儿说呢?”商少君惯有的笑问语气。
“那是你预算有误?”
“若不大胆,岂能制住我的少君?”柳湄眉眼含春,笑得娇媚,随即耻笑道,“如果像那如湄普通被你整得父母双亡而不自知,岂不惨痛?”
白穆始终感觉,商少君的很多事情陵安是知情的,毕竟长年在身边,想瞒也不轻易瞒过,是以也未几做解释或者粉饰。
扔去近郊的虎帐了。
白穆心中微微一顿,脚步便乱了几分。
她说去熬药,便没再返来过。问绿翠,也说不知去处。
“如有妄言,天诛地灭。”
作者有话要说:
可阿碧迟迟不归,令她越来越忐忑。
柳湄神采一软,再次仰首吻住他。
“哦?”
白穆眉头微蹙,却也未几争论,只道:“那公公可知阿碧的去处?”
“他倒也不轻易,看得清局势,用手上的权势步步掣肘,松松紧紧有进有退,一方面怕被我釜底抽薪,一方面不敢将我逼得太紧,此次若非是你,恐怕他还不敢孤注一掷地去劫狱。”商少君笑着倒了两杯茶水,端起一杯喂到柳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