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页/共3页]
“邢尚书?你是在哭逆贼得诛,还是在哭朕如何没死?”龙椅上传来冷冷的诘责。
许悲听着风中飘来丝丝缕缕的女声,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大晋王朝中那个敢违逆长公主?现在长公主即将嫁给大将军之子祁湛将军,前朝、后宫、军队尽在把握。
这梨华院本是宫中歌舞伎糊口的处所,因先皇偏疼乐律,经常临幸,现在梨华院已经被修整的非常详确小巧。宫中其他院落要么过分刚硬,要么不解风情,唯独这里最是多情。
自那今后,除了皇后以外,非论多么品级的妃嫔进宫都必须单身入宫,不准带服侍的人。宫中的宫女寺人皆是长公主的人,那才是“一入皇宫深似海”,后宫统统人无不在长公主的耳目之下。
袖下热乎乎的小小身躯更用力的靠向他。
这时,阶下一个寺人上前,邢尚书微微瑟缩。
“尽数斩杀”?朝堂上窸窸窣窣跪倒一片,有人呜哭泣咽的喊着:“皇上啊!”
许悲额间已经垂垂有了汗意。
此时,再无人敢作声。
堂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女尸,皆是一刀毙命,赤色已经把大红的地毯染成了黑紫色。
被点名发问的邢尚书的父亲是秦王的授业恩师,邢尚书自幼与秦王了解。秦王早就对先皇很有微词,今上即位后几番上书进言无果,经常感喟大晋不遇圣主,百姓无缘明君。
虽已是四更,皇宫的梨华院却仍然流光溢彩。
“你们都在这候着。”
自家的女儿恰是这般年纪,这般调皮,老是让他束手无策。当时他只能一动不动,等着这小殿下本身肯出去才罢。
那妇人道:“公主……”
现在,该来的还是来了。
刘相微微觑向长公主,只见她头戴六支金凤钗,只比皇后少一钗,面色淡然。
苏玄看着坐在身侧的姐姐,暴露可贵的傻气:“呵呵……”
苏缘顾不得那么多了,疾步走向主位上的天子。
这是当今圣上苏玄一母同胞的姐姐苏缘,朝廷高低、文武百官都要尊称一声泰长公主。生下长公主时先皇和先皇后还是伉俪情深,生下当今圣上后不知怎的,先皇和先皇后便生分了,先皇后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天子三岁、公主七岁那年就放手人寰。十年以后,先皇也撇下了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七岁的一双后代而去。
天子俄然抓住苏缘的双手把她扯坐在身边,力道不轻却很和顺,指着堂下道:“姐姐你看,朕把他们全杀了,全杀了!”天子面对着堂下死不瞑目标尸身,冲动地竟已经没法安坐在椅子上,倾身向前:“朕即位三年了,他们仗着本身皇叔的身份,欺负我们无父无母的姐弟,频频上书经验朕,插手朝堂政令,竟然还得让姐姐对他们客气巴结,明天朕让你们都还返来!还返来!”
世人多多极少都与这几位王爷有来往。谁有几分甚么心机?做过甚么?天子晓得多少?
只是没想到,三位王爷今次返京竟一同遭诛。
一踏进梨华院正堂,只见当今圣上正坐上,满眼血丝,却非常镇静,嘴角向一边撇着,暴露不屑的笑容。
苏缘看着尚且有些稚嫩的背影,想起几年前拉着她的手眼里充满渴念之情的孩子,不得不抖擞起精力来。
“臣……”
两班朝臣站在天枢宫正殿,温馨庄严。静候天子上朝的半晌间,耳聪目明的几位朝臣已经看到龙椅侧方下首摆着一把金丝楠木椅,椅子上攀着龙、附着凤,上面放着上好的明黄色缎面垫子,连椅子的扶手处都被包裹了起来。
刘相心中恻然,不但是为了长公主还是为了自家女儿。长公主的婚过后,就要筹办天子的大婚了,自家的女儿从小被当作皇后教养着,但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