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门美眷[第2页/共3页]

“是在听吗，该不会坐着睡着了吧，那岂不是白搭口舌，固然能得五钱银子，可这也太无聊了，并且念得口干舌躁。”

小丫头兔亭过来道：“少爷，马婆婆临走时为甚么狠狠瞪小婢，小婢先前问错话了吗？”

张原笑道：“没问错，马婆婆是感觉你小小年纪就这般伶牙俐齿，吃惊了，才瞪大了眼睛看细心你。”

兔亭便小碎步跑返来陈述说：“少爷，马婆婆说那女孩儿姓牛。”

武陵道：“少爷眼睛有病嘛，脾气脾气总会变一些的。”

范珍说道：“燕客公子让我二人来为介子少爷读书解闷，不知介子少爷要读甚么书，是稗官别史，还是话本小说？”

这两个清客一个姓詹，名流元，一个姓范，名珍，都是三十来岁，童生身份，张原之父张瑞阳便是童生，可不要藐视童生，并不是读了点书就能称童生的，童生要颠末县、府两级测验，取中者才气称童生，如果再能通过提学官主持的道试，那就是附门生员，也就是秀才，以是说童生虽不是科名，但能闯过县试、府试两关，还得有点学问的，比之普通白丁墨客要受尊敬。

马老婆子明显也愁闷，本来筹办好了一肚子委宛说辞，定能说得吕氏动心，不料被一个小丫头两句话问乱了方寸，直接就兜出底来了。

小丫头兔亭从速上前问：“少爷，甚么事？”

马婆婆一愣，答道：“姓牛。”

大丫头伊亭送了马婆婆返来，对张母吕氏道：“太太，阿谁马婆婆出去时一起嘀嘀咕咕，说甚么好姻缘错过，今后少爷想娶都娶不到那么好的了，还说太太必然会悔怨的。”

就听母亲说道：“我那孩儿本年才十五岁，还不急着议婚，他的眼疾也必然会好的，有劳马婆婆操心了。”

张原实在忍不住了，唤道：“兔亭――”

武陵上茶后退出版房，在廊前与王可餐说话。

王可餐轻笑道：“那可不是我的西张，是三公子有钱――哎，小武，你家少爷如何象变了小我似的，棋下得那么好就不说了，言谈举止都变了很多，你没感觉吗？”

马老婆子陪着笑，又东拉西扯说了一通里巷琐事，临到傍晚才告别。

声音如少女普通的王可餐说道：“那是因为三公子说了，来给介子少爷读书的，一人一天五钱银子，这还不争着来吗。”

张原叮嘱了几句，小丫头小鸡啄米般点头，便走到太太寝室门边，脆声问：“马婆婆，你夫家贵姓啊？”

张原咧嘴无声地笑了笑，心道：“我成了残次品、不幸虫了，就因为我眼睛有病，就要把甚么牛女人马女人塞给我，好象还是恩赐似的，嗯，不嫌弃我，我真应当感激涕零了。”

……

王可餐问：“介子少爷的眼睛能好吗，不然就太可惜了。”

马婆婆没有明说的是：若张原眼睛真的好不了，那恐怕就娶不到明净人家的女孩儿了，只要趁现在还在医治、外人尚不知秘闻时把婚事定下，绍兴张氏是大族，既已订婚再想悔婚诉讼那就得衡量衡量。

小丫头“噢”的一声，喜孜孜地走开了。

张原道：“有劳两位先生，我克日开读《春秋经传集解》，三十卷都在书桌上，请――”一面命武陵为两位先生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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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陵道：“必定能好，少爷眼睛现在也看获得东西的，就是怕见光，还得养一阵子。”

房间里的张母吕氏便问：“马婆婆，那位牛蜜斯但是你夫家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