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蜀道难[第2页/共3页]

张萼“哼”了一声，说道：“是他先对我无礼。”

“五伯母安好。”

张岱摇着头笑，反面这个堂弟实际，问张原：“介子开端学制艺了没有？”

就听张岱喝道：“三弟不得无礼，启东先生是大父都恭敬的人。”

明天过年了，总有些事要忙，小道向书友们陈述一声，今明两天都是一更，新年月朔会两更，初二还是一更，初三便规复普通更新，感谢书友们。

张岱奇道：“启东先生如何对你无礼了？”

张岱非常不悦，淡淡道：“那好，我就见地一下介子的盲棋。”

张原点头称是，心道：“这是苏轼《文说》里的话，当然是绝妙的文论，嘿嘿，我算是明白徐文长、陈继儒、张宗子这些才子为甚么屡试不中了，八股文端方很多，你才情大发，写起来万斛泉涌、滚滚汩汩，必定要突破八股的樊篱，那就是破格了，考官要讲端方的，天然不能登科你。”

这是《春秋》记录的鲁文公在位第四年产生的大事，背诵完经文，张原又将《左传》对这一年大事的解释朗朗读出。

张原道：“正要向大兄就教制艺。”

张岱有些愧恧，偏那张萼又在一边哈哈大笑道：“大兄也下不过介子啊，哈哈。”

张原心道：“秀才也是三年考一次啊，这还真迟误不起。”

――――――――――――――――――

这比如向张原当头泼一盆冷水，6、七十取一，这登科比率也太低了吧。

制艺就是时文，就是八股文，是大明建国天子朱元璋命刘伯温创制的体裁。

张原问：“王季重就是王思任吧，那刘启东是谁？”

张原微微一笑，心道：“张宗子，你还嫌我家茶劣，我可晓得你的秘闻，你少年时享用过分甚了，老来贫困得志，竟要亲身挑粪灌园，被两个老妾呼来喝去的使唤――”

张萼问：“大兄，你和介子先来一局围棋如何？”

“嗯。”张岱道：“传闻你听了一遍《春秋经传集解》就能成诵，那我考考你，文公四年，经传都记了些甚么？”

张原毫不含混地应道：“恰是。”

张萼道：“刘启东便是刘宗周，一介穷酸。”

张萼道：“不都说了吗，介子是得了眼疾后静坐出神开启宿慧了。”

张岱道：“那介子可称得上是读书种子了，想必也是要由科举求功名了？”

张原、张岱都大笑起来，张萼这副轻浮暴躁的纨绔模样，以松散朴直著称的刘宗周当然不会收他为徒。

王思任也是绍兴人，孤傲朴直，豁达滑稽，鲁迅曾援引过这位老乡的一句名言“会稽乃报仇雪耻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至于刘启东，张原记不起是谁了？

本来就是刘宗周啊，张原“哦”的一声，刘宗周是晚明儒学大师，初创的蕺山学派很驰名，黄宗羲就是刘宗周的门生――

张母吕氏含笑道：“宗子何时返来的？快出去，快出去，避避雨。”

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小丫头兔亭拿伞出去好久了，还没看到张原返来，张母吕氏有些担忧，由伊亭陪着，小脚伶仃谨慎翼翼走过坑坑洼洼积水的后园，站在后门口朝投醪河那边张望，正都雅到张原他们过来了，这才放心。

张岱笑道：“甲第科名，世上第一艳事，黄榜一出，即便深山穷谷，也无不传其姓氏，试看天下士子，谁能不俗？”

幼年傲气，张岱面皮挂不住，负气道：“介子，再来一局。”

张岱又道：“孺子试最难，据我所知，约莫五十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