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纸上得来终觉浅[第1页/共3页]
“好了吗,还戴不戴眼罩?”
“少爷在书房等着听书。”
“那就是没好。”张萼转头看了那姣美书僮一眼,使了个眼色,对武陵道:“我自出来读书给你家少爷听,你不消跟着服侍,我嫌你笨手笨脚的。”说罢,带着那书僮出来了。
张原夙起练了两遍简化版的太极拳,固然拿定了主张要当墨客,但健身还是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要不得,现在是养眼的时候,练太极拳正合适。
既然晓得张原听书极其当真,范珍和詹士元也就不敢草率,打起精力,轮番读书,用了一个半时候,将《春秋经传集解》第一卷念完,张原要留两位先生用午餐,范、詹二人果断辞了,说下午未时末再来为介子少爷读书,燕客公子叮咛的事,他二人不敢怠慢。
读书而能发问,那就表示书读懂了,会思虑了,而更让范珍、詹士元惊奇的是:少年张原发问时援引经传原文,随口朗朗而诵,竟很少有讹夺的字句!
“还戴着呢。”
张原走到书房外,拱手道:“三兄你如何来了?”
“小武――”张萼叫道:“你家奶奶去收田租了是吧?”
范珍恰是健谈的人,谈掌故、说见闻比读书风趣,詹士元固然谈得未几,但说出来的都颇精炼,比如“运气低,得三西”,是说山西、江西、陕西三地不好仕进,山西、陕西地盘瘠薄,民风剽悍,抗税之事时有产生,而江西人多地少,出外谋食的人多,两京十三省,算命、看相、堪舆的都是江西人,收不到他们的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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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萼手摇折扇,问道:“两位给张介子读书,读得可好?”
武陵应道:“是。”
范珍、詹士元面面相觑,只要来一场暴雨,这石桥三拱就都要过水,竹亭就会被水冲走,这的确就是往水里丢银子啊!
……
武陵冲张萼的背影瞪眼,心道:“说我笨,你更笨,我家少爷蒙着眼睛下棋都能赢你,哼。”
他身后的姣美书僮也“嗤”的一声笑,从速伸手捂着嘴。
张萼过来碰了碰张原的手肘,笑道:“明天由我来给你读书听,我念得比詹、范他们好。”
“哦,张介子何时有这么聪明了!”张萼翻了个白眼,意似不信,问:“所读何书?”
范珍答道:“《春秋经传集解》,已读完第十卷。”
张原心道:“范、詹二人仅仅是童生,学问就不低,起码四书五经是通读了的,如许看来大明朝的秀才还真不是那么轻易考的,相称于后代的名牌大门生吧。”
免亭怯生生的声音:“三公子,我家少爷在书房。”
对阿谁走起路来扭扭捏捏的书僮,武陵发自内心地鄙夷:“必定是个撅臀邀宠的娈童,哎哟,不妙――诸天菩萨、各路神仙,保佑我家少爷不要被三公子带坏了,千万保佑啊。”
脚步声从过厅一起而来,张萼叫道:“介子,介子――”
张原不再多问,进到书房坐下,武陵递上两杯香茶后退出去,担忧张萼玩弄他们少爷,在廊下听了一会,听到张萼开端读书了,这才放心。
张萼道:“一个书僮,你之前没见过的。”
范珍道:“甚好,介子少爷聪明过人,过目不忘,不对,是过耳不忘。”
范珍、詹士元二人从速走到桥下,拱手道:“燕客公子有何叮咛?”
母亲和伊亭去田庄了,武陵在门前等詹、范两位先生,这内院只要他和兔亭两小我,那小丫头走路极轻,象猫似的,以张原现在的耳力都几近听不到她的动静,但只要叫一声“兔亭,”那小丫头很快就会从门边探出脑袋来问:“少爷有甚么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