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插花和捷径[第2页/共3页]

鲁云谷愤然起家，向张原一拱手：“告别。”

张原忙道：“鲁先生，鲁先生，请稍等。”

鲁云谷愣在那边，半晌问：“介子世兄，方才那人真是张萼张燕客？”

鲁云谷道：“那《金瓶梅》可否也借鲁某一阅？”

却听范珍又道：“也有取巧考上秀才的，别的书都不读，只读《四书集注》和本经，然后揣摩八股时文，考中的也有很多，嘿嘿，这等不学无术的秀才，还不如我和老詹。”

张原清咳一声，答道：“《金瓶梅》。”

张原心想：“上半年不都是风调雨顺吗，如何会收成不好，鉴湖那边可都是良田，只要不遭洪涝，那里会年年收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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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云谷坐下，点头笑道：“张燕客转性了，竟会向鲁某报歉，这也算得一桩奇闻了。”

张原从范、詹二人处体味到，想要考童生、考秀才，必读的书以下：

……

张原道：“三兄是极聪明的人，是千里马，千里马必不驯，嗯，渐渐会好的。”

张原道：“鲁先生稍待，先听我一言。”转头对张原道：“三兄，还记得本身说过的话吗？”

张原笑道：“这如何会错，我族兄嘛――鲁先生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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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珍看着张原半眯着眼睛的模样，这十五岁的少年去掉眼罩看上去面貌清雅，但还是有些稚涩的，只是神态口气仍然妥当沉着，范珍心想：“莫非真有这类事，听书能记得更牢？不过这少年倒真是过耳成诵。”

张原有一种感受，张彩之父张大春极有能够从中渔利，因为他父亲张瑞阳长年在外，母亲吕氏毕竟是女流，这些年张原家的田租都是由张大春打理――

“甚么输了，又赢了？”鲁云谷一头雾水。

张原笑道：“三兄那天听我说心静生智，耳听更胜目视，听书记得更牢，想必是这个原因。”

张原只好答道：“差未几，也有讲插花的。”

范、詹二人都笑。

小丫头兔亭从速为少爷抚背。

“甚么事？”张原问。

鲁云谷表情甚好，每次与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扳谈，他都有耳目一新、茅塞顿开的感受，很多他本身想不明白的事情，这少年却能一语道破，比如筷子插在水杯里，为甚么水面上的那截与水中的那截看上去象是弯折的？

鲁云谷心想：“东张的这个少年此前如何冷静无闻，都说西张的张宗子、城南祁氏的祁虎子是本县的两大神童，依我看这个张原张介子毫不在那两位之下，只怕还赛过那两位。”

张萼顿时气势一挫，蔫头蔫脑，无可何如地应道：“不会忘。”

张原解释道：“是读一段书，让我猜书名。”

傍晚，张母吕氏从鉴湖田庄返来，说是收成不好，耕户的麦租只收上六成，这几年收成都不好――

鲁云谷本日有闲，上门为张原复诊，趁便也想与张原说说话。

鲁云谷以一个医者的口气说道：“喝茶、进食时莫要说话，就是要说也不要焦急，渐渐说。”又问了一句：“是论插花的吗？”

这些疑问张原现在只是放在内心，他眼睛还不好使，不宜多操心，待完整脱去眼罩后再帮母亲摒挡一下这些事也不迟，平时多留意便是。

范珍、詹士元晓得张萼明天来了张原这里，一归去就大发癫狂，不知是不是张原言语触发的？

张萼就晓得鲁云谷看不惯他，当即“嗤”的一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