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开物 上篇 粹精》译文[第5页/共6页]
⑦人貌而天者:固然是人的行动,却能合于天道。
⑥碨(wèi):即磨。
稻谷去掉谷壳用的是砻,去掉糠皮用的是舂或者碾;但是用水碓来舂,也就同时起了砻的感化。枯燥的稻谷用碾加工也能够不消砻。砻有两种:一种是用木头做的,锯下一尺多长的原木(多用松木)砍削并分解磨盘形状,两扇都凿出纵向的斜齿,下扇安一根轴穿进上扇,将上扇中间挖空以便稻谷能从孔中注入。木砻如果加工到二千多石米就不能再用了。用木砻加工,即便是不太枯燥的稻谷也不会被磨碎,是以上缴的军粮和官粮,不管是大量运走或当场储藏的大量稻谷都要用木砻加工。另一种是土砻,破开竹子编织成一个圆筐,中间用洁净的黄土添补压实,高低两扇都镶上竹齿,上扇安个竹篾漏斗用来装稻谷。稻谷从上扇用竹篾围成的孔中注入,土砻的装谷量比木砻要多一倍。稻谷略微潮湿一点,在土砻中就会磨碎。土砻加工二百石米就坏了。利用木砻的必须是身材强健的劳动力,而土砻即便是体弱力小的妇女儿童也能胜任。老百姓吃的米都是用土砻加工的。
凡豆菽刈获,少者用枷,多而省力者仍铺场,骄阳晒干,牛曳石赶而压落之。凡打豆枷,竹木竿为柄,其端锥圆眼,拴木一条,长三尺许,铺豆于场,执柄而击之。凡豆击以后,用电扇扬去荚叶,筛以继之,嘉实洒然入廪④矣。是故舂、磨不及麻,硙碾不及菽⑤也。
凡服牛曳石滚压场中,视人手击取者力省三倍。但作种之谷,恐磨去壳尖,节减朝气。故南边多种之家,场禾多藉牛力,而来年作种者则宁向石板击取也。
凡碨⑥砌石为之,承藉、转轮皆用石。牛犊、马驹惟人所使,盖一牛之力,日可得五人。但入此中者,必极燥之谷,稍润则碎断也。
【注释】
凡水碓,山国之人居河边者之所为也。攻稻之法省人力十倍,人乐为之。引水胜利,即筒车灌田同一轨制也。设臼多寡不一。值流水少而地窄者,或两三臼;流水洪而地室宽者,即并列十臼无忧也。
麦子磨过今后,还要多次入罗,勤奋的人们不怕经心劳作。罗的底是用丝织的罗地绢制作的。如果用浙江湖州一带出产的丝织制成的罗地绢做罗底,罗一千石面也不坏。如果用其他处所的黄丝织成的,罗过一百石面就坏了。面粉在磨好今后,在酷寒季候里能够存放三个月,春夏时节存放不到二十天就会受潮而变质。是以,为了面能质真味美,就必须随磨随吃。
凡力牛一日攻麦二石,驴半之。人则强者攻三斗,弱者半之。若水磨之法,其详已载《攻稻.水碓》中,轨制不异,其便当又三倍于牛犊也。
造磨的石料有两种,面粉品格的吵嘴也随石料的差别而有所分歧。江南很少出上等的精白面粉,就是因为磨石里含有残余,磨面时会发热,乃至带色的麸皮破裂与面掺杂在一起而没法罗去。江北的石料性凉并且细致,安徽池州九华山出产的石料质地更好。用这类石头制成的磨,磨面时石头不会发热,麸皮固然也轧得很扁但不会破裂,以是麸皮一点都不会掺混到面里,如许磨成的面粉就非常白了。江南的磨用二十天便能够磨钝了磨齿,而江北的磨要用半年才气磨钝一次磨齿。南边的磨因为把麸子一起磨碎,以是能够磨得一百斤面,北方的磨就只得八十斤上等面粉,以是上等面粉的代价就要贵非常之二。但是从北方的磨里出来的麸皮还能够提取面筋和小粉,以是磨面的团体分量也是充足了,而获得的收益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