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1页/共2页]
“爱主子之所爱,恨主子之所恨。”萱草恍然,抬眼望向一脸懵懂的小丫头,刹时感觉做个胡涂的人,何尝有那里不好?
侍衣笑嘻嘻地躲过身子,不依道,“姐姐又胡乱冤枉人,人家哪有随便乱勾搭人?姐姐去见三爷,我在内里等着无聊,不过和三爷身边的侍卫哥哥搭上几句话,也值得姐姐这一通怒斥。且这园里还少了勾搭痴缠的旷男怨女,嬷嬷们要管怕也管不到我的身上来。”
“这又有何希奇的?”一道略显慎重的嗓音抬高应道,“是你少见多怪罢了,竟不知那些彩蝶儿天生就是为花生而为花而亡?且因常常示于人前,多爱成双成对,翩跹飞舞,又以花为食,吸露解渴,故而世人皆以其高洁多情,便成了诗中常客,女人们更是常爱以此自喻取乐。勋贵官宦出身的女人,又哪没个小癖好?别说夏季里养几只胡蝶耍乐了,更奇葩的养只狮子山猫也是尽有的,端看小我爱好罢了。”
几片枯叶墙外飞来,北风中打着旋,跌跌撞撞,偶尔掠过美丽地小丫环,跌落在一片姹紫嫣红,一只莲足踩踏其上,带走了满脚的余香。
“摆布都是你有理。”侍药懒得理睬或人的正理,径直问正题道,“这些且不说,你可找到了红袖的那只鹦鹉没有?我的蝶儿既寻到了这儿,必是凤歌躲在了这里某处,现在园里这般热烈,你就求神保佑凤歌千万别冲撞了高朋吧,不然,你就是有十个脑袋怕也不敷夫人砍的。”
上面不过是一贯珍惜姐妹之情的侍药些微腹诽酸言。可惜,灯笼点给了瞎子瞧,各种被嫌弃的侍衣自我感受杰出,临走还依依不舍地与侍卫哥哥挥手告别,期间各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
想到惨把柄,忍不住深叹一口气,说道,“我们丫环的命还不都是跟主子连在一起的,主子好,我们才气真的好,又如何会是作无谓之叹?”
她现在算是明白读书报酬嘛都爱写诗了,实在是这世上笨伯太多,聪明人太少。
侍药是越走越混乱,越想越沉闷,好不轻易找到了知心的好姐妹,正欲倾诉一起积累的满腔愁绪,却恰瞧见侍衣这丫头正在满怀兴趣的调戏侍卫哥哥,一张傻呵呵的俏脸上掩不住花痴的神情,侍药心头平白又添了一重猪队友的哀伤。
萱草表了个你如何会明白的庞大神情。她家女人和顺和顺,早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之前也就是偶尔抽回风犯次浑,可自主子入了那甚么武院今后,脾气就垂垂开端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老是前一刻还谈笑晏晏,后一刻顿时就翻脸不认人,如此几次无常,她这个贴身奉侍的又怎能轻松得了?
先是一活泼娇俏的女声对另一人说道,“姐姐可看到了先前那些粉蝶儿?这里不愧为京里头一份显赫之家,不但府上女人个个才情双绝,就是这里的仆妇下人花草宠物都自带一股不凡气象。小勤畴前只传闻过有人养蜂取蜜的,却还是头回见地这类豢蝶伴舞的奇景。”
“好姐姐,怪我少见多怪,我们来插手婚宴,本是天大的丧事,又何必板着脸讲这一大通的说词?”娇嗔的不依声答道,“这处所如许的标致,想必住在内里的主子也都是仙子普通的人物,最是仁善不俗的,就连今儿的新嫁娘我瞧着也是龙章凤姿般的风致,还不知那些在这里做活的姐姐们究竟有多欢愉多清闲呢?”
“她假仙是她的事,如何都碍不着我们,萱姐姐又何必有烦别人之恼?”小勤歪着脑袋非常不解。
史女人那样一个和顺和蔼的主子,萱姐姐又是史女人身边头一份面子人,不说趾高气扬,如何也不该忧心忡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