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 愤怒[第1页/共2页]

李妈暗松一口气，再也不敢怠慢，亲身监督人去为二姨太生火了。

“为甚么不生火？为甚么不消厚被褥？为甚么屋子里冷成如许？你不是每月都有份例银子的吗？另有每年换季的衣物用品，另有御寒炭火，都哪儿去了？”柳雪扑到炕头，进步嗓门喊。

李妈不由得身子一震，不敢辩白，点头称是。

柳雪甩开哑姑的手，哭嚷：“就你沉得住气！你看看这叫遭的甚么罪呀！她但是爹爹的二姨太呢，现在府里最大的姨娘，凭甚么要受如许的罪？九姨娘那边吃的甚么用的甚么，如何到了这里就寒酸成如许？到底是谁在拆台？！”说着到火炉边检察，一个装炭火的筐子空荡荡的，那里有一块烧炭。

哑姑嘲笑：“欺软怕硬，弱肉强食，这事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就连这小小宅院里也不例外。”

门开了，兰蕊亲身来开门。

兰蕊听到这话有些傻眼，看李妈，李妈正瞪大眼看着她。

哑姑拍拍她的肩，“放心，老爷没发话，还没人敢卖你们。就放心住着吧，等开春季气和缓了，我那边有一堆活儿等着你们去做呢。先去看看你们住的如何样，冷不冷？明天李妈亲身带人给各院增加炭火，你们也得了吧，不要节流，用完了前面还会分，本年夏季仿佛分外冷啊――”

哑姑点头，“前面再来吧，先去别处。”

哑姑伸手摸火炉，有一股温热，但远谈不上和缓。

哑姑抓起她的手腕评脉，一面低头悄悄笑道：“对不起，来的迟了。叫你享福了。”

兰蕊不是笨人，明白如何回事，她没吭声，跟在哑姑进门。

哑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说话，带头分开了。

“这么冷呀？你们不生火吗？”柳雪嘟着嘴嚷，用力抱紧怀里的手炉。

哑姑看李妈，李妈脸一红，调头冲兰蕊啐一口，骂：“小蹄子这话好没出处，谁要卖你们了？小奶奶对你们还不敷好吗，你们服侍的主子没了，却还是养着你们，现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的，世道艰巨，谁不晓得多一口人就多一小我的开消，要换了别家呀，早就把你们发卖了！”

“雪儿先不要焦急，女孩子遇事头一件要紧的，是沉得住气，你看你头一个就慌了神不是。”哑姑说着拍拍柳雪的手。

哑姑凝神号脉。

“你来了？”二姨太含笑看着哑姑。看得出她在强撑着，只说了三个字，就已经衰弱得直倒气。

小丫头长了这么大，都是金尊玉贵地养着，那里见过有人如许享福，又是柳府里的二姨娘。以是感觉面前看到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绕了一圈，又回过甚往前走，进了二姨太住的小院。

李妈落在背面，临走冲兰蕊等人狠狠瞪一眼。

这个院子没驰名字，既没有中院的豪华大气，也没有别的小院的高雅精美，只是一个黄泥青瓦的浅显小院，就跟外头浅显人家居住的民房一样。

李妈也伸手来摸，摸完了俄然冲兰蕊嚷起来：“如何回事？你们如何不把火烧旺呢？莫非是在节流炭火？奉告你们，现在府里但是小奶奶当家，她说了不要节流你们就不要节流，谁让你们不听话呢！”

柳雪伸手摸摸二姨太的被褥，“呀，这么冷！炕里没生火？”说着回身去摸火炉，触手冰冷，“如何火炉是冷的？这大冷的天，屋子里跟冰窖一样，不冻出病来才怪呢――丫环呢，服侍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哑姑走近床前，愣住了，面前是一张很粗陋的木床，床上被褥陈腐又薄弱，枕上睡着二姨太，见有人来了，挣扎着要起来，哑姑伸手按住她，一抹额头，滚烫滚烫的，竟是在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