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灵州[第2页/共3页]

柳沉不哭了，爬起来给姐姐嗤鼻子，“哼，没出息没志向的货，我看不起你们！”

那一箱书被风翻动，收回哗啦啦的声音。

将那一本诗抄塞进怀里，其他册本连同书箧都不要了，拔腿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嘴里吟诵的诗句已经变成了他本身的随口之作：“谁说百无一用是墨客，七尺男儿也从戎，杀敌报国立军功，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刘秀才也不游移，将一向背在身后的一个书箧从脊背上扒拉下来，翻开，里头满是书卷，他捡起一本，一看是李白的诗抄，丢下，再找，是杜甫，也抛开，等翻到一本辛弃疾，笑了，哗啦啦抖开，大声唱读起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疆场秋点兵。马作的卢缓慢，弓如轰隆弦惊。了结君王天下事，博得生前身后名――”

俩孙子一起喊：“避祸也是死啊――与其累死吓死饿死冻死，窝窝囊囊地死，还真不如上了疆场和摩罗兵面劈面地砍杀而死来得痛快！”

柳沉双眉一吊，“去去去，不听你唠叨！看我受气你内心不舒畅？我奉告你，有本领你把我天生嫡出的女儿啊，嫡出天然就不受气了！还不是因为你本身不争气，好好的要给人家做姨太太，害得我一出世就比人家低了一头。我真是不利，投错了胎，从娘胎里就错了，这辈子是抬不开端了！谁叫我不是嫡出，而是庶出的女儿，必定要到处低人一等。”

她一天到黑和柳映泡在一起，跟在屁股前面给人家做跟屁虫，这会儿必定是受了人家的闲气，跑返来了。

柳眉欢畅坏了，紧紧抓着生母的手，“真是太好了――但是千万不要张扬，就连mm你也不要叫她晓得。万一传到那边去就费事了！”

乱纷繁的人群都是从西往东逃，只要到东边去，过了梁州，到清州，到都城，那边是东凉国的要地，是目前摩罗雄师尚未攻打到的处所，是临时比较安然的处所。

这时候更多的灾黎跑了过来，乱纷繁的人群里，刘秀才推一把依依不舍的女人，“快走，万一前面真有摩罗兵杀过来就完了――”

那是一个墨客模样的男人，他把一个孩子塞进一个妇女的手里，伸手摸摸孩子嫩生生的面庞，“千儿，乖乖听你娘的话，跟娘去灵州府柳家吧，找你的柳万哥哥――你哑姑嫂子人很好的，必然会欢迎你们母子，好好安设你们，你们等着我，等摩罗贼子被摈除出我东凉国土地的那一天，我就会归去找你们。”

一边骂，一边蹬蹬蹬跑了，去持续凑趣柳映了。

两个年青人却游移起来，“爷爷，他是投身疆场上阵杀敌去了，他一个秀才都敢去，我们俩这身强体壮的为甚么不去呢，被摩罗贼人这么一天六合摈除着，避祸的日子到哪一天赋是个头儿呢――我们也想去参军！”

这一走，竟然像唤醒了甜睡的人群，更多的男人不再情愿跟从避祸步队东躲西藏地轻易偷生，而是回身，奔向相反的方向。

灾黎中有人目送那秀才决然向西南而去，一个老夫点头，“读书把脑筋念坏了啊，明显晓得去那边就是送命，还是去了，临走还唱着歌儿――”

灵州府柳家的日子，只是跟着柳万等人的返来，略微热烈了两天，很快就规复了一潭死水的状况。

六姨太笑了，手扶着门，“是啊，是该先去见他们的，我如何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