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渔姑[第2页/共2页]

“你就是渔姑吧，这是我家小奶奶，她懂女人的病，想看看你究竟病在那里。”

哑姑悄悄压下内心的感慨，装出一副壮男当前心无旁骛色便是空的清净无欲的嘴脸。

现在还是端方点好。

“不准动我――你们是谁？又想来折磨我是吧？我奉告你们，我肚子里怀的是宝宝不是妖怪，也不是病，只是时候没到罢了，等怀够了九个月零十天，我的宝宝天然就会生出来，你们不要打甚么歪主张――”伸出颀长的一根手臂，直直指着鱼王，“快，把她们赶出去，我不要看到她们！”

兰草小步跑返来，小声问道：“小奶奶，你是不是想出来瞧瞧？”

哑姑不睬他，目光投向那矮矮的小木门。

门一推就开了，不等鱼王答应出来，兰草带头迈进门槛。

这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棉布袍子，胸口敞开，暴露一个肌肉圆滚滚的胸膛，一排黑森森的短毛像水草一样密密麻麻漫衍着。

被称作刘老伯的老头子一呆，很快就摆摆手，“唉唉不提了，不提了，都是我们这些性命苦哇，渔姑这孩子跟臭鱼一样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在暖河边长大，从小相互照顾，厥后我们众乡亲出面支撑给他们成了婚事，谁能晓得结婚才一年时候渔姑就常常肚子疼，常常流血，请大夫看了，说是女人的病，药也吃了很多呢，还是不管事，这都已经拖了两年多了，她的肚子一每天大起来，跟揣了个皮球一样，大夫说不是怀了身孕，是肚子里长了怪物。唉，既然怪物长在肚子里，那就是要来取走这孩子的命了，大夫都没有体例了，我们这些人还能有甚么体例呢，只能一天六合拖着罢了――”

鱼王站起来要禁止，但是一看这两个小女子竟然不请自进，进门来也不客气，直接往炕边上来看他家娘子，那姿势和神情一点都不陌生，竟像是常常走动的亲戚来串门子，他僵在原地，一时候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这目光确切短长，敞亮中透着一股凌厉的寒凉，目光辐射出来，兰草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今后退了一步。

奇特的是他只草草扫视一眼就挪开了，最后在站在最前面的车夫身上落定，一笑，“你们找我？有事吗？”

兴冲冲来见鱼王，想不到就这么绝望而归，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屋子里很暗淡，一面狭小的小土炕上，伸直着一个痴肥的身子。

鱼王这才把目光正式投向实在一开端就已经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身上。

哑姑望着她清秀的背影悄悄笑了，还是她最懂本身啊，不亏这些日子的日夜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