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隐衷[第2页/共3页]

举目望去，见虞玄机背着双手，在台上踱了几步，蓦地停下，却没有辩驳甚么，一双眼睛倒是瞧向燕子，目光不再像平常那样沉寂，而是如同被吹皱了的池水，说了一句：“好久不见。”旋即又扫了世人一圈，道，“廖门主说的没错，当年的确是我的错误。”

如果当日的事情真如他所说，是在七脉俱损、心神大乱的景象下，又被怨孽所惑，才做下如此事情，真细究起来，也并不是十恶不赦，只是这事情生长到这一步，总感觉有些不对。

那廖万山话音落下，本来就喧哗一片的人群，当即轰的一声，变得更加喧闹。统统茅山派弟子都是神采乌青，直接指着廖万山大声怒骂，骂他是无中生有，辟谣肇事！茅山派请来的一众来宾，虽也是惊奇不定，但绝大多数都是站在茅山派这一方的。

我放开狮子头，径直朝无极门阵中走了畴昔。焚香会和降教有教徒想要上前反对，别离被那焚香会的瘦子和洛芸给喝了归去。

廖万山横眉瞋目，踏上一步，一指虞玄机：“姓虞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不敢说一句话？只要你昧着知己说老子的话是放屁，老子立马就滚下山去，绝无二话！”

我眼中只瞧着燕子，脚步不断，迎着一干人就撞了上去，凡是碰到之人，尽数折断手骨，上前拉过燕子。只感觉她的手冷得像是冰块，身子抖个不断。

那廖万山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接我的话，倒是朝燕子道：“房家妹子，你不必惊骇，本日这么多人在此，自当为你做主。有甚么事你固然说来，我们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燕子盯着虞玄机，目露狠戾之色，一如当年在繁华提起羽士牛鼻子时的那般模样。她在我身上靠了靠，吸了几口气，将当年在蛇母墓的旧事缓缓道来。

我正奇特，心想这姓廖的无缘无端这究竟是闹得哪出？目光稍稍一转，猛地在无极门阵中看到一个熟谙的人影。

我听得有些胡涂，正要说话，却觉燕子紧了紧抓在我胳膊上的手，低声道：“小七，你扶着我上去。”

我一把拎过狮子头：“燕子姐如何在这儿？”

洛芸这番话说得我心中模糊有些不安，正要追根究底，就听前头轰的传来一阵庞大的喧哗声。

我吃了一惊，见洛芸眉毛弯弯，娇声笑道：“哎哟，好戏收场了！”

虞玄机一向望着燕子，见我们上前，他也跟着举步，仿佛要下来同我们会晤。燕子当即尖叫一声：“你不要过来！”连着后退了几步。我忙拥着她肩膀护住她，只感觉她的身子抖得短长，仿佛对虞玄机极其惊骇。

他的目光在世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回到燕子身上，和声道：“你有甚么话，固然说来。”

只听一个宏亮的声音叫道：“虞玄机，你身为道门中人，却犯淫戒，欺侮妇人，有甚么脸面再当茅山派掌教！”

我见他的目光一向落在燕子身上，眼神中有一丝怅惘和悲意，神情倒是开阔，并没有多少羞惭之色。就算面对世人或骇怪，或鄙夷的目光，也是挺腰直背，安然处之。

我内心倒是清楚，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昨晚虞玄机欲言又止的，始终不肯说出与燕子他们究竟结了甚么仇怨。如果真是如许，倒也说得畴昔。毕竟这不是虞玄机一小我的事，更干系到燕子的名节。他不肯当着我的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