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胎息[第2页/共2页]
我反持镇煞钉,挥手就朝他脖子刺去。他避也不避,拎住我脖子的手掌一用力,我顿时手足酸软,镇煞钉掌控不住,跌落在地。
禁制实在也是阵法的一种,其道理逃不出法术的范围。但这类地阴火的禁制并没有牢固的套路,除非我能看全构成这个禁制的统统石板,从石板上的纹路猜测出禁制的内部布局,才有能够循序破解。但此时我底子没法有大的行动,更不成能迈出一步去看其他的石板。
我尽力让本身沉着下来,打量着四周,苦思冥想着究竟另有甚么体例能够逃生。林中一阵山风吹过,激得盗汗打湿的处所起了一层寒栗,脑中蓦地一清,俄然想到三叔曾经跟我说过的一番话。当时恰好提到了这阴火,三叔就说,阴火这东西非常难缠,千万碰不得。但如果然碰上了,逃是逃不了的,只能是让它烧。
陈琳和郑老头都被我吓了一跳。两人见我神采凝重,也不敢再问,陈琳也是有定夺的人,说了声:“你谨慎!”带着郑老头又进了草丛,从另一个方位绕出去。
见他们两人的身影消逝,我微微地吐出一口气,闭了双眼,连着调息了几拍,才展开眼,缓缓地将身子往下蹲,一寸一寸,不敢稍稍快上一分。
“说!谁教你这避阴火的法门?从哪学来的胎息经?”这一向眯眯眼的孟老头,此时倒是双目大睁,直勾勾地盯着我,眼中精光闪动。
谨慎地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古钱,咬破手指,沾上鲜血。手掌平摊,将沾了血的古铜钱平探在手心。闭上双眼,先是微微地调息了几拍,让本身心神内沉,满身放松。紧接着就将调息法逐步应用到极致,让本身的统统朝气都逐步向内收敛,整小我逐步进入近似假死的状况。
要不是我刚才发觉不对,当即愣住不动,此时早就已经跟凹地中那些个道门弟子一样,被阴火焚身而死。
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眼冒金星,双手竭力往地上一撑,就要再逃,那道人影却已经晃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衣领,将我拎了起来。
当时的我只是传闻过阴火,也从没碰到过这类极度可骇的东西,以是对三叔说的话也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此时死光临头,也别无其他前程,只得搏命一搏。
此人的确跟疯了一样,跑得实在太快。我目睹没法追及,只得放弃。望了那树林深处一眼,微微地调息了几拍,持续朝里头潜行出来。
三叔当时就说,阴火分歧于其他凡火,它烧的实在是活力。像是草木、禽兽、活人等等一旦沾到阴火,就会当即被焚身而死,反倒是像一些已死的干草枯木、布匹纸张等没有活力的死物,在阴火中半点无损。以是,一旦碰到阴火,让我千万别慌,能够用我们家的独门秘法来应对。
瞧这禁制的纹路走向,我也大抵能猜出我现在踩中的究竟是甚么。这是个触发地阴火的禁制!
叠放在最上面的一颗,怒发冲冠,横眉冷对,恰是那天师道姓柳的道人。再看其他,也尽是些熟谙的面孔,都是之前跟这柳道人同来的,另有别的一些,就是天师道的弟子和几个黄鹤观的弟子。
我不敢稍动,尽量放松了身子,冲他喊了一句:“停下!”
刚才气逃过一劫,那完整就是撞了大运,再来一次,说不定就是个灰飞烟灭的了局。
等我复苏过来时,只见到地下一片乌黑的灰烬,本来覆盖在空中的草芽已经尽数焚化。那枚沾了血的铜钱,也已经碎裂成数片焦黑的碎渣。查抄了一下身上,撤除沾了一身的黑灰,并没有甚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