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烟魂雨魄（11）[第2页/共3页]

“平时都是你看的卷宗，如何这回让我来了？”

说话间他侧了侧脸躲开落下的海棠，不料脸颊恰好碰上了司马凤凑过来的唇。

“就是甘令史撺掇宋悲言去缠着迟少爷的。”阿四呱嗒呱嗒晃着那袋瓜子，“甘令史一向想去鹰贝舍玩玩，想去海边找找尸身的。可迟少爷一向没承诺。”

但迟夜白不在院子里。阿四拎着一小袋瓜子走过，见他从迟夜白常住的房中走出来，悚然一惊：“少爷！你……你如何能做如许的事情！”

迟夜白：“滚蛋。”

十九年前的司马夫君是为了办案才出的门，庆安城走了几圈，问了很多江湖人和官家人，内心有了些端倪，便稍稍松快下来。一旦松快了，便感觉腹中空空，馋虫酒虫齐齐闹腾起来。那日正巧气候转冷，飘了点儿细雨，他看到有个酒馆，便信步走了出来。

阿四拍拍胸膛，把一堆话咽了下去。

仓促一瞥间，司马夫君只记得那人年约二十来岁，身姿矗立，一看就晓得是练家子，但端倪间又文气沛然，举止彬彬有礼，承担里方刚正正，明显是放着很多书。

司马凤：“哦。”

阿四：“迟少爷不在？”

文玄舟站在酒馆门口，也正抬腿往里迈。

司马凤松了一口气，立即提起十二分精力扮不幸，趴在那马儿刚洗了的屁股上：“这几每天天早晨挑灯看卷宗，累坏了。”

鹰贝舍别苑的院子到处是迟夜白她娘亲的心机。他在翠竹掩映的廊上走了一半，听到司马凤跟上来，便转头看着他。

迟夜白大吃一惊，立即抽身躲开，不料忘了面前就是池子，哗啦一脚踏了出来。

“不是很可疑么？”司马凤说。

他出去不久，阿四又路经甘乐意的小院子，俄然听到院子里头传出器皿碰撞之声。他探头去看，见甘乐意正和宋悲言在水盆里洗东西。

司马凤：“霜华很想多谢你。她说你如果不去，她今后就不给我爹当耳目了。”

慕容海等人挤在窗子那边，静悄悄地、津津有味地看。

迟夜白：“……”

“……”迟夜白无言以对，只能嘲笑，“你想太多了……”

司马凤：“甚么事情？”

迟夜白一张白脸涨得通红，狠狠以手肘击打司马凤腹部。司马凤下认识躲闪，迟夜白从他身前挣走，头也不回地走了。

迟夜白这几日都在想那位“先生”的事情。他乃至问过慕容海，当年的那位先生甚么模样。但那位先生只在司马家活动，连慕容海也没有见过。

司马凤眉头轻皱，语气很有些不必定：“十九年前，沛沛的孩子被卖给了拍花子，随后那孩子便在庆安城周边长大。数年后夜香郎被卖入鲁王府为奴，刚好文玄舟也在鲁王府。”

“他当日将你推入池中，只是偶然之失。”司马夫君叹了口气，“你就算再不喜好他，也是他救了牧涯，对不对？”

“文玄舟的模样和庆安城那一面倒是没甚么别离，但我实在是没记着。”司马夫君叹了口气，“等他提及那日酒馆的事情我才想了起来。鲁王与我说了很多他的事情，我心中也有思疑，但当时确切没了其他体例，最后还是将他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