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第2页/共2页]
赵梦浮疼得在地上伸直成一团,直不起腰。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尔倾耳听……”
我观察赵无极的命里,他福泽已尽,肝火属煞,生煞自引妖邪,一股如有若无的邪气,正从他的脚下向上伸展。
锋利的女人嗓音如有似无,院子里吼怒卷起暴风,吹得四周门窗砰砰乱响。
赵无极转怒为喜,将一万块塞进我的兜里,“钱你拿着,算是嘉奖给你的自知之明。”
赵无极傻了,“甚么意义?”
我冷冷的盯着赵无极,“尔等昔日落魄如狗,本日失势于我家恩泽,龇牙咧嘴,狂犬吠日,本就不配婚约。”
“在把我赶削发门的顷刻,你们赵家自断颈颅,气数已尽!”
不知谁喊了一声,保安们一哄而散。
“我明天来,是为退婚来的。”
赵无极咧嘴大笑,暴露一排大金牙,“你小子说的三,是三年,三个月,还是三天?”
几个保安抽出胶皮棍,随时筹办脱手。
我淡然声道:“二。”
“你见死不救,一点怜悯心也没有,真不晓得你爸妈是如何教你的!”
“你们自称是赵孟頫的先人,却连句人话都听不懂,不幸好笑。”
赵无极拽着我领口的手,猛的往前一推!
我面无神采,转过身就走。
赵无极的神采涨红成猪肝,气得眸子子往外鼓,“小崽子,你说老子遭天谴!老子甚么时候遭天谴?”
俄然之间,从正堂吹来一股子奇特的冷风。
如果我脱手,保安队长还是有得救的。
赵梦浮还不断念,一瘸一拐的冲到我面前,胡乱扯松本身的领口,又弄乱头发硬往我怀里靠。
可他助纣为虐,常日没少帮着赵无极做脏事,射中该有此劫,是以我眼睁睁看着他咽气,并未脱手。
堂屋门口,发癫的赵无极把痰盂里的水倒洁净,拎着保安的两腿,脖颈的伤口朝下,接了满满一痰盂的血,捧着坛子在门口跳舞。
地上的保安队长,身子肉眼可见干瘪下去,脖颈黑乎乎的血洞往外喷着血,里头还镶嵌着几颗赵无极脱落的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