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醒酒[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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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真的就只是一场梦吧。

安伶四下环顾一遭，方坐下道：“倒也不消忙，我不过见你这里灯还亮着，顺道出去看看。你平时都睡得挺早，明天如何还没睡？”

吴祯儿只得叫了几个小寺人前来帮手，将之恺先行架回寝宫，又请了人去熬醒酒汤。

“我……”芳芳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只得苦笑，道：“夫人也还没睡么。”

安伶又道：“你应当已经晓得了，本日之恺返来。宫中设席，我和你爹都插手了，他也看到了。可他完整没有向我们问起你，一点也没有；席间有功德的人乃至还提起你，他也无动于衷。我想，这少年心性，大略就是如此吧。就算他曾经对你有过好感，两年多的时候，不见不闻不问，再深的豪情，也会渐渐淡了。更何况，你们本来也没有多深的豪情吧。”

彼时，他那帮兄弟姐妹存了心玩弄他，说他在军中必定练出了海量，用心把筵席上各种酒都拿来让他喝了一遍。他遂一杯接着一杯，来者不拒，非常利落。吴祯儿在旁看得心惊肉跳，深知他一贯不擅喝酒，本日饮这些，早已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不知多少倍，更不消说还各种酒一起稠浊乱饮……公然，筵席还未结束，他便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一时散了席，世人陆连续续的，便一一退去了。

她见之恺有些沉默，怕他又活力，从速顺着他的情意，唯唯道：“那……也好，你喜好那样的糊口，我陪你就是了……我不比都城里的令媛蜜斯那样娇贵，我本来就是虎帐里长大的孩子，也很风俗那样的糊口……总之，你到那里我就到那里。不管如何都好……只要……能够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安伶道：“这两年来，也有很多人与你说亲，我见你都推拒了，也不知是为了甚么。芳芳，你是……还在等甚么人么？”

之恺考虑了一下，只得拉了把椅子远远坐下，“长话短说，我明天另有事。”

她不甘心，又道：“你本年也已经十八了，功名王爵也全都有了。就像欣元姐姐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她惴惴了半晌，又不敢哭。揉了揉眼睛，见他一脸阴霾，忙又过来拉他的手，哀告道：“之恺，你不要活力……因为……我已经及笄了，归正……”她嗫嚅着，又转念想了想，咬牙道：“不如……还是请父皇赐婚吧。就这两天，好不好？”

吴祯儿忍着眼泪，只站着不动，“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这时有宫女端了醒酒汤过来。吴祯儿捧着碗，望了望一动也不动的之恺，叹了口气，道“罢了”，便叮咛那宫女将汤药端回，隔水彻夜温着，以备他半夜如果醒来嗓子疼，也便利饮用。

芳芳实也没干甚么，不过睡不着倚在床头看书，见安伶俄然来了，赶紧披衣下地，又催凉春从速端茶送水，一时手忙脚乱。

安伶似又想到甚么，“对了，另有阿谁吴侯的女儿，标致又聪明，对他极是倾慕。那嘴儿也甜得，父皇母后的叫个不断，之恺也默许了。”

芳芳当然晓得宫中设席是为了甚么事。见安伶特地前来讲这句话，觉得她还得说些甚么，但是翘首盼了好一会儿，安伶一时……却又没有说下去。

吴祯儿偏也是倔，大声道：“你要我等，我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