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距离[第1页/共3页]

“述职天然是借口，吴侯此次面见皇上，首要的目标――还是为了他那小女儿，正盼着皇上指婚呢。”

夏小蝉余光朝那一桌扫了眼，只见一个个的腰间皆佩有绶带，知是些朝廷命官，便愈发留意了些。只听那些人七嘴八舌的道――

这些事情，听起来很陌生、很悠远，她乃至听不懂……但是，这每一件却都是有关之恺的事情，正因为跟他有关，她听起来，才格外的不实在……

夏小蝉却道：“他哪有那么通天的本领，永定侯要捧要杀，说到底也不过是皇上的意义，不过将这笔因果记在他的头上罢了。皇上只要爱重谁，透露些许意义，立即便会有人顺着皇上的情意去处事情。永定侯如此，严尚书亦是如此罢了。”

就算是徒劳无功，可她就是想那么做。

“前些日子靖海侯回京述职，把齐王重新到脚夸了一遍，听得皇上不知有多欢畅。”

袁光正点头，只道“早些歇着”，便要分开。芳芳见他要走，赶紧又唤道：“爹爹！”

芳芳怔了怔，不觉满脸通红，“我……我实在也没有整天想这些……只是……只是刚才忽听到如许的事情，一时没有忍住……实在我也晓得……我……”

“就是前天。”那人微有对劲，便道：“吏部袁尚书亲身签了复职公文发到刑部，只是不知为何……并未张扬。”

袁光正点点头，“多看书是功德。”

此话虽点到为止，世人却都非常了然，纷繁意味深长的浅笑。

有人便问：“那皇上同意了么？”

只听那人道：“那齐王必是俄然活明白了，与其到处掣肘于人，倒不如干脆就与太子争个高低。现在看来，太子不过是养在笼中温驯的金丝雀，齐王才是那凶悍的苍鹰，若当真较量起来，只怕太子底子不是敌手……”

权势、荣宠，真真是太好的东西，难怪古往今来的人们，一个个的都为此赴汤蹈火，在所不吝……

芳芳感慨不已，又记起之恺曾被那谭宇文气得跳脚、却又无能为力的旧事来。而现在，之恺不费吹灰之力，乃至都不必出面，遥遥的便能置他于万劫不复。别说是谭宇文，就是倾他永定侯全族之力，也再没法撼动他分毫。

“只怕皇上心中的那杆秤，也快窜改了……”

芳芳说到感慨处，不由得又猛灌了几大口酒，终究气喘吁吁的倒在桌上……

中间的一名闻言便嘲笑，“太子自恃储君之位稳若泰山，一贯率性得很，几曾惊骇获咎人了？诸位大人何必为此瞎操心。”

因之恺与永定侯早有过节，此事又恰伴着之恺的失势而来，是以朝廷高低，便自但是然的，将此事默许为之恺的手笔。

芳芳垂垂听得有些恍忽了……

“你……”小蝉有些欲言又止，揣测了半晌，见芳芳情感收住些许，还是忍不住猎奇，摸索的问：“你……在等他么？”

畴前的点点滴滴都成了那么贵重的影象，都被她欲罢不能一遍遍的回想，浑如成瘾普通，只感觉日子……愈发寡淡而悠长了……

夏小蝉笑了笑，悄悄对芳芳道：“说到你爹了，要不要好好听听？”

“是啊，现在齐王横空出世，文武百官纷繁重新站队，诸位……也当好好想想了……”

芳芳乍见了袁光正，也不觉有些不测，愣了愣道：“爹爹您找我？”

如此墙倒世人推，焉有不灭之理。

走出院落时正巧遇见芳芳返来，手里提了大大小小一大筒画笔，中间凉春吭哧吭哧的背着庞大的画架，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想了想，又问：“比来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