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好大的大国手[第2页/共3页]
徐骁俄然问道:“你说玄武当兴还是不当兴?”
未曾想这趟游历返来,徐凤年不知从那边学来层出不穷的在理手筋,越是收官,越是横生乱拳打死教员傅的结果,李义山健壮狼狈了几次,差点要拿酒壶砸这胡乱一通的兔崽子。
徐凤年脸庞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徐凤年有点傻眼。
徐凤年呆立发楞,喃喃道:“何来的何尝一败?”
看景象,这位稷上先生的棋力底子就是和徐骁不相伯仲,难怪会杀得难舍难分。
李义山笑而不语。
世子殿下心想这上阴学宫的祭酒果然是底气深厚,平常高人再高,见到徐骁不一样大气不敢喘?那里能有此人的平静清逸。
王大先生拍拍屁股起家,神清气爽道:“我平生对弈无数,时至本日,仍然何尝一败。”
徐凤年将手放在绣冬刀鞘上,苦笑道:“还能如何,先去阁内找本速成的内功心法,然后听天由命。实在不可,便把乱七八糟的各派武学都囫囵吞枣死记硬背了,今后临阵对敌,总能占到点小便宜。我的根骨应当相称普通,不太能够像老爷爷这般一力降十会。若再不使点登不下台面的小伎俩,何时才气去那武帝城。对了,当年王仙芝真是双指捏断了老一辈剑神李淳罡的‘木马牛’?”
徐凤年正襟端坐,绣冬横放在膝上,轻笑道:“阳春白雪。”
徐骁起家后,望向山脚,轻笑道:“能立于不败之地,还不是国手吗?”
稷上先生抽暇终究昂首,神采驯良道:“世子殿下,你说大柱国这颗轻子当弃不当弃?”
徐凤年与老魁一同盘膝坐在天井廊中,缓缓诉说那场雪中厮杀每一个细节。如果出刀不敷果断,刀速过于求快而余力不敷,或者应对不当华侈了丁点儿力量,都要被老魁拿刀背狠狠一阵敲打,经验后才附带几句简明扼要点评。
大柱国对此云淡风轻,不作任何评价。
王府僻静小院中。
白发老魁靠着一根朱漆围柱,笑问道:“小娃儿,既然是为了去取回城头剑匣,你怎的不学剑,岂不是更利落?再说了,行走江湖,年青人不都爱佩剑?一剑东来一剑西去之类的,听着就比用刀萧洒短长,咦,那词叫阳春甚么来着,爷爷一时候给忘了。”
徐凤年缓了缓呼吸,笑眯眯道:“不好说,稷上先生布局周到,超轶幽远,我看白棋多数是输了。”
现在学宫大祭酒齐阳龙是当朝国师,职位超然,神龙见首不见尾,来访的祭酒,世人只晓得姓王,在上阴学宫专门传授纵横术和王霸略,曾经在名动天下的两场大辩中先胜后负,赢了名实之辩,却输了天人之争,今后少有露面。
李义山暗里非常赏识那小子与生俱来的超卓影象,两人对弈,起先另有棋墩棋子,厥后便系数撤去,只是虚空作落子状,反正十九,事前说好落子根位,不成忏悔,这些年打磨下来,李义山胜九输一。
白鹤楼下摆了一局棋。
没推测,一气之下的徐骁误打误撞被逼出了一手好棋,稷上先生总算是感到了危急,却不是沉着应对,而是立马伸手去提起徐骁的那颗落子,厚颜笑道:“大柱国,容我悔一棋。”
李义山耻笑道:“当初以九国做棋子,半个天下做棋盘,好大的派头,可也不见他们下出几手妙棋,眼妙手低,坐而论道。被你一顿砍杀,甚么布局甚么棋势都没了。”
盘膝而坐的李义山略显无法,轻淡笑道:“我们听潮十局,看来要四胜四负了。这小子如我所愿,捡起了武学,但下棋却下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