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山上老道[第2页/共3页]

一时候全百姓怨澎湃，人屠的外号，便被坐实了。与宫内巨宦韩貂寺和江湖隐士黄龙士一起称作大家得而诛之的三魔头。我与学宫干系一向奇差，唯独刚才那位棋品糟糕透顶的稷上先生，替我说了很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言语。

徐凤年一头雾水道：“王重楼教我练刀？不成能，那就是传给我武当最速成的高深心法？”

煮茶的洪洗象翻了个白眼。

不等徐凤年扣问，徐骁便一股脑和盘托出，“当年学宫蔚为壮观，号称诸子百家贤士三千，实在真正失势的，不过道儒法兵阴阳等九家，我朝重法，其他八国各有依托。

徐凤年平平道：“我来练刀。”

你二姐但是每天在他们家里打他们的脸，噼里啪啦，清脆干脆。论道，辨不过你二姐，下棋，更是如此。至于打斗，你二姐的剑，砍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一口气砍上百来号，都不会起褶子。

徐凤年震惊道：“阿谁躲起来修行大黄庭关的老羽士？他真的曾经神仙一指劈开了沧澜江？这也太神仙道行了，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老羽士笑着点了点头。

徐凤年讶异道：“总不是要我去跟洪洗象学玉柱心法？这也太没面子了，那琉璃天下风景是不错，可要我在那边练刀，不痛快。

这一年，徐凤年于暮色中单身入武当。

徐骁笑道：“去了便知。”

当时王先生方才胜了名实辩论，风头如日中天，若无不测，再赢天人，便可成为下一任大祭酒，去那品德林栽下一株功德树，可惜了。以是我才将你二姐送到上阴学宫。”

徐骁跟这个儿子相处，夙来百无忌讳，直白道：“当然。三十万北凉铁骑，放个屁都震天响，不想闻都得闻。”

不过一袭白衣黄龙士的最富争议，亲手感染鲜血未几，乃至比起一些江湖侠士都要少很多。可此人一张嘴巴，实在短长，当初九国乱战，大半都是他挑起来的，而他竟曾是上阴学宫最为对劲的弟子，自夸黄三甲。

徐凤年思考半晌，问道：“王掌教所谓坐剑，是？”

徐凤年初疼道：“打人不打脸，做人留一线，你倒好。”

上阴学宫的家伙，也就侃人短长，砍人嘛，相称不入流。”

老羽士点头道：“未曾。”

但愿别又是上阴学宫王大先生这般的世外高人。最首要还是徐凤年在湖底避息练刀，想到武当有个深不见底的白象池，这个池子是被一条瀑布百年千年冲刷而就，徐凤年想去那边练刀。

徐凤年迷惑道：“要不然？”

年青师叔祖给两人各自递了一杯茶，茶是山上野茶，水是泉水。

这倒不是他自我吹嘘，黄龙士被公认十九道第一，草书第一，阴阳谶纬第一，享誉天下，到头来，士林中广为传播上阴学宫乃至差点竖起黄龙士毕生不得踏足的石碑。

徐骁笑道：“你爹书读得少，哪来那么多大事理好懂。”

见到提刀的徐凤年，两位羽士都没客气酬酢，只是默声领着世子殿下登山。

他不下山我上山，如何搞得山不来就我我就山似的，说实话，没这雅兴。我甘愿挨那老魁的骂，被喷满脸唾沫星子，也好过在武当山寄人篱下。”

至于三大魔头的说法，姓韩的寺人被骂做人猫，王朝内口碑比起徐骁只差不好。

徐凤年踌躇了一下，小声问道：“王掌教当真一指劈开了那条沧澜江？”

徐凤年不想华侈时候，与老羽士论道，实在是无趣。因而问道：“站剑走剑有何辨别？”

徐骁转头瞥了眼儿子手上的绣冬刀，笑道：“至心不矫情。用刀说话，最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