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4页/共4页]

雀蓝应了声是，又提及明日要给县主插花，肃柔因在禁中多年，不晓得城中那里偶然令鲜花卖，但雀蓝却如数家珍，絮絮说着：“一处在孙羊正店门口，一处在城门外道边。城中的小娘子买花，多在孙羊正店，那边的花虽贵些，但丰度好，花叶也有精力。城外的花摊代价便宜，但花枝没有好好修剪，看上去乱糟糟的，瓦市里的脚店、妓馆等为了妆点门面，常去那边采买。”

轻舒一口气，他抬起眼望了望她，凉伞下的人纤秾得宜，皮肤在日光的映照下，细致如同缎帛。她抿着唇，略有些倔强，固然禁中多年的打磨，磨光了棱角，但还是模糊能看出小时候的风骨。

肃柔暗澹地牵动了下唇角，“人都不在了，另有甚么可弥补的……归去别同祖母提及，免得祖母烦恼。”

太夫人听罢，想了想说也好，“和那样的高门大户常走动，不是甚么好事。正巧过几日有金翟筵，这个动静很快就会在贵妇之间传开的，这可比费尽口舌自吹自擂强多了。届时天然有人来示好，孔夫人见了，也就知难而退了。”

肃柔倒笑起来，“你是不是感觉我凶巴巴的，对那位嗣王的声气也不好？”

至于烦躁从何而来，当然就是因为那位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