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父母之命[第4页/共8页]

“诗？甚么诗。”

“唉！依文姐姐虽生在都督府，但生性俭仆，热情待人，是不折不扣的脾气中人，毫不凡俗之辈，我念她，自是记得她当年脱手相救的恩德。”忆往昔，甘泉不由仰天哀叹。

“真没想到依文姐姐如此仁慈仗义，那厥后呢？”文若黯自神殇，低声问道。

文若面色如土，天降如此艳遇，倒是哭笑不得，自嘲道：“曲大人如果把依文姐姐下嫁于我，我倒是三生有幸，只可惜当时我年幼，不然她也不会嫁到广州去了。”

文若苦涩笑笑，略显疲惫，自嘲道：“现在我娶了当今交趾第一美人，休咎难测，泉兄是已婚之人，恐怕到时还需泉兄指导迷津。”

“泉兄，你接着讲。”文若半信半疑挑了挑眉，趁热打铁问道。

甘泉无法叹口气，翻着白眼，非常不屑地解释道：“文若兄，好歹令尊大人也是国子监出身，你这一定也太折他白叟家的面子。”

“多数督严峻了，闺女孝敬，犬儿败家，养女防老，下官才是恋慕你有如此仙颜的女儿。”陈卿嗣一改平时严峻面庞，满面东风笑道。

待人群渐散，文若身上阵痛垂垂袭来，双腿一软，倒在泥土当中，哀声道：“父亲，母亲，你们为何如此逼我？为何啊！我只想活得安闲些，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看模样，泉兄倒是对依文姐姐情有独钟。”文若嘲笑道。

“诗婉约，人灵杰，这是多么细致心机之人所作，想必依文姐姐当时就明白了这位李先生的心机，被其才所倾，被其义所感，愿以身相许，不负此生，可曲直大人并分歧意？姐姐出身朱门，对方只是一名商贾，门不当，户不对，这等奇缘也只能就此孤负了。”

“伸谢多数督恩情！文如何德何能，多数督如此偏疼，偶然为报，愿为多数督效犬马之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依文姐姐那般如风如水的女子，又有那个不爱？”

待文若起家站稳后，发明曲览已是站在面前，双手相扣，对目而视，说道：“贤侄公然天造英才，好啊，好啊，可惜夫人早逝，媵妾无子，活到一把年龄才晓得，这女大不中留啊。”言罢，曲览携着文若，转头走向陈卿嗣。

“不让父亲难堪，那就干脆让我难堪？啊！”文若怒不成遏，摔动手中折扇，气得摆布来回打转，指着陈富鼻子，颤动手腕，挥袖嚷道：“我母亲呢？这等荒诞之事，莫非她也附和？”

“若真是如许简朴，依文姐姐也不会芳心暗许，倾慕这位奥秘的李先生。”

自那今后，文多少脆不再对父亲与西宁王之间的恩仇有所纠结，每日夙起理账，午后采矿，夜阑读书，时不时与甘泉在甘大人的行营中走动走动，习得些军中机务，安营之法，筑城之术，也就垂垂淡忘了此事。

窈曼南莲敬红颜。

第三日，文若将西江柜坊账目交给陈富，亲身送丘忠鹤上马车。临行时，文若亲身送出三十里，二人在马车内敞开相谈，文若方才明白，这丘忠鹤当时为何要以命抵命，救那几个劳役性命。

文若双目如炬，盯动手中茶杯悄悄思考，瞑目间，一团深不见底的暗中将他团团覆盖，仿佛脚下大地裂开一条五米多宽的深渊。

文若噘嘴点头，深谙此话不假。据文若所知，曲览妻妾共五，夫人早逝，膝下无子，妾生两女，长女依文，次女依墨，均是姿色不凡，深居闺中，足不出户，本地士子无不倾慕二人，几年前，为能与二位令媛成为嘉话，争相赋诗以赞，颤动岭南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