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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唐莲》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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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陈卿嗣回到家中,其妻杨氏便支起炉灶,将一壶裹着薄布的草药包放在灶上蒸煮。草药蒸汽缓缓升起,陈卿嗣凝睇好久,回身将桌上油灯点亮,几把滚滚发亮的红木算盘被照出原型。

李光仲也随之坐下。“我料她会效仿老祖宗,垂帘听政,乘机自主。”

陈卿嗣望着对街屋顶熊熊大火,狂傲道:“三言两语便道破天机,这是老天爷对我的奖惩?只盼殿下能早日脱身,我也死得瞑目了。”陈卿嗣踱步转头,撑起纸伞,望着家门,久久不入,怒甩衣袖,口中阴沉森嘀咕着:“天下之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卿嗣咬着牙根,跺下的脚悬在半空,冷冷无法道:“出去吧。”

杨氏走近陈卿嗣,烛光中,暴露一张挂着长疤的凶脸,不等陈卿嗣筹办,三下两下扯开了陈卿嗣湿漉的外套,将烫好的草药包死死按在陈卿嗣的背上。

陈卿嗣掷子认输道:“这,哈哈,这局是公子赢了。”

陈卿嗣不慌不忙道:“敢问公子,先主公在位这五年间,鄙人可曾讲错?”

陈卿嗣降落道:“公子谬赞了。公子部下卫不过百,钱不敷万,若抖擞抵挡,无异以卵击石。幸亏危急已过,当下岭南各州已再无大患。乾坤自有定命,不日内,府中将有剧变,公子不必操心,静候佳音便是。”

裴氏早知李光仲身份,只是光仲觉得裴氏不知。裴氏手抚着李光仲背脊,轻叹道:“妾身虽知相公仇家,但妾身想,那罪人定是恶贯充斥,相公既知大仇得报,妾身想,泉下祖宗也得以瞑目了。”

陈卿嗣深知,就算本身幸运逃回中原,也再无安身安身之地,除非李唐光复,昭雪昭雪,不然,这辈子恐怕是要老死在这,而更可悲的是,陈卿嗣的子子孙孙都会和他一样,困守在这不毛之地,永久不得回归故乡。

陈卿嗣倒是不觉得然:“你和弟妹过得好,做兄长的也放心了。”

李光仲长叹一声,穿鞋走下床榻,绕到裴氏身边,愁苦脸上抹出一丝倦怠浅笑:“我被仇家追杀,幸得兄长护佑,娘子眷顾,时至本日,已别无所求,只是有一件事,还想问问娘子。”

“相公,又做恶梦了?”裴氏从枕边醒来,见李光仲不睬,翻身下床,从红木柜上取下一碗姜水,递在李光仲嘴边:“喝点水。”

陈卿嗣呵呵吟笑着,成竹在胸道:“如果几年前,韦夫人逆天而动,另有机可趁,但现在,哼!我料她命不久矣。”

杨氏却不为所动,话语已然是那般凛冽带刚:“家妮已成弟妹,膝下毕竟无子,如果你那兄弟命短,你把她娶返来便是。”

“卿嗣兄,该你落子了。”城西南的草屋中,李光仲正与陈卿嗣避雨下棋。

转眼就是四年畴昔。

与城西繁华之所分歧,城东早已是落魄之地,但这里本不该如此荒废。交趾自汉朝起,以多产金,银,象齿,丹砂等宝贵之物闻名,直至南北朝时,仍有外洋客商慕名而来,交趾本为西来商船交集之地,其货通便利,商贾流窜,本是极其发财,单说交趾城池,其城高池深,坚固非常,皆是当时之金银混沙所筑。但是好景不长,隋大业后,天下大乱,交趾西边蛮夷堆积,趁机暴动,簇拥而起,纷繁打劫来往额商贾船队。隋炀帝平乱四方,有力自保,朝廷处所官员自始至终不正视,态度沉默,长此以往,大部分西来商船便改道广州停靠,昔日繁华便垂垂荒凉。自贞观年后,朝廷建立安南都护府,交州多产金银,交邕两州常被蛮夷扰乱,交通不便,朝廷为防六诏偷袭,城中大部分军府都建在城西,城池加固频繁,相对安然,而城东阵势较低,临入海口,每逢暴雨,城中积水便有己尺之高,足可划桨而过,久而久之,交趾城东便成了瘟疫众多的废墟,切当的说,更像是座替活人筹办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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