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生当同衾[第2页/共3页]

懊丧间，文若头顶又掉落几朵碎雪。雪花落在文若手中，动手既化，文若灵机一动，鼓掌道：“卓妹向上攀爬，脚底踩雪下来，就像那几只金丝猴一样，我只要在这落雪出四周堆砌雪堆不就成了？可风这么大，我又该如何肯定卓妹的位置……”

山顶飘下几朵混乱雪团，正巧落在文若脸颊。文若抹掉眉间残雪，鼻孔喷着白气，昂首望去，本来是那两只金丝猴崽爬到陡壁之上。

两人依着肩膀，在陡壁下伫足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寅时过半，大雪停歇，积雪覆过膝盖。一阵吹雪冰晶滑过卓雅的脸，文若昂首向东望去，朝阳出山，雪雾消逝，头顶峭壁，几株绿茎雪莲染着晶莹剔透的雪水凌寒盛开，油油光彩，如天外之物般闪动残暴。

文若头一低，见卓雅冻得红肿，闷声不语，伸手摸着卓雅面庞，笑道：“据医书记录，雪莲性温，驱寒活血，滋补内脏，就肺疾而言，合用于肺寒或体弱多症者，而我身上的肺疾属肺热气淤，就药效而言，对我来讲，这山上雪莲与官方泥莲并无辨别，贤妹你若早将此事奉告我，也不必苦等这么些……”

文若忙乎半天，好不轻易用积雪砌成，却俄然一脚，将方才筑起的雪墙踩塌，用手猛扇额头道：“蠢！这山壁是斜的，卓妹如果掉下来，我光在脚下堆雪又有何用？”

文若笑而不答，从厚厚积雪中抬起膝盖，弥漫笑容：“好，我来背你归去。”

卓雅含泪瞪眼，也不抵赖，干坐在地上大喘粗气，一动不动。卓雅夙来胆小，可方才这一摔确切也吓坏了她，可又不到半晌，卓雅抖擞起来，伸直双腿，试着规复力量，诡计再试。

卓雅困得睁不开眼，一改昔日气度，眯眼笑道：“花已在手，何必再摘？”

“就算药性普通，mm也要上去看看，这一次必然能成……”

文若悄悄拽回卓雅，一把将卓雅揽在肩旁，炙热望着卓雅结成冰霜的睫毛：“陪我在此守着花开，可好？”

想到此处，文若双眼已红，转头望去，见卓雅仍在伸腰蹬腿，试图再来，文若拭干眼泪，上前体贴并禁止道：“疼吗？”

“哥哥，跟上它们。”卓雅拉着文若，小跑半晌来到山壁上面。大雪扑天盖地，文若脚底踉跄，一昂首，面前十余丈高的山壁矗立入云，斜着角度，仿佛不时候刻都会榻落下来。

“还是不要摘了。”

雪雾环绕，一边刺目白茫，文若擦亮眼睛，四周瞅了半天，猜疑道：“贤妹叫我看甚么？”

卓雅一愣，干眨眼睛，随口道：“哥哥尝尝就晓得，何必开口多问？”

“你谨慎。”文若不敢掉以轻心，还是紧盯着岔口山路不放。

卓雅不答，心驰神驰向天望去，双目凝汇一点，果断道：“mm若能摘下这几株雪莲花，替哥哥治好旧疾，哥哥可要永久记取mm的好。”

“贤妹还要去摘？”文若贴在卓雅耳边，呢喃笑道。

“哥哥看到了吗？”卓雅双手抱臂说道。

文若非常震惊，再往上看，峭壁之上竟零零散散发展着五六株大小不一的莲花，不由赞叹道：“这深山峭壁之上，有这么多雪莲。”

“卓雅你等下，这雪莲花并非……卓雅！”没等文若开口解释，卓雅已经脱下厚重外套，徒手爬上峭壁一丈多高。

待卓雅的脑袋暴露雪堆，卓雅也完整复苏过来，哽咽不断。文若伸手悄悄闲逛卓雅脖颈，见她筋骨无恙，这才冷脸道：“雷声大，雨点小，逞能也不分个时候。”

文若双眼一睁一眯，哭笑不得道：“就因如此，贤妹每天都要来山上守着，但是怕这些雪莲被给鸟兽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