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生当同衾[第2页/共3页]

盘算主张的卓雅那里肯听，头也不回，身姿健旺向上攀爬。文多少瞪着眼，目睹离卓雅比来的一株雪莲花少说离地有三四丈高，且山壁峻峭，向内倾斜，外加融雪湿滑，卓雅这如果从上面坠落下来，非得摔残不成。

那两只金丝猴崽不敷两掌大小，听到卓雅鼓掌，竟似练习有素普通，沿着卓雅手臂轻巧地跳上卓雅肩膀，一左一右，各站一边，伸着红扑扑猴爪，反手抓耳挠腮。卓雅右肩上的猴崽伸出爪来，悄悄贴在卓雅脸上，刚触碰到雪花，俄然激灵地收回爪子，满身一抖，又从卓雅肩上跳了下来，撅起屁股，眨着棕黄色的眸子，一动不动与文若对视。

卓雅被文若紧紧抱着，颈后发麻，面庞羞红成叶，露着两颗比雪还白的门牙，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卓雅一愣，干眨眼睛，随口道：“哥哥尝尝就晓得，何必开口多问？”

合法文若思考间，只听耳边呼的一声疾风掠过，身侧雪堆俄然被冲得粉碎，溅起大片雪花。文若秉着呼吸，谨慎哈腰望去，见卓雅大头向下两脚朝天扎在雪中，艰巨哭泣着，陷在雪里，说不出话来。文若被卓雅这一闹吓个半死，双手猖獗抛开积雪，强压着嗓子怒道：“你这驴蹄子，竟没摔死。”

待卓雅的脑袋暴露雪堆，卓雅也完整复苏过来，哽咽不断。文若伸手悄悄闲逛卓雅脖颈，见她筋骨无恙，这才冷脸道：“雷声大，雨点小，逞能也不分个时候。”

“就算药性普通，mm也要上去看看，这一次必然能成……”

文若非常震惊，再往上看，峭壁之上竟零零散散发展着五六株大小不一的莲花，不由赞叹道：“这深山峭壁之上，有这么多雪莲。”

文若缓缓放下弓弩，吃惊望着卓雅，错愕道：“莫非贤妹晓得驯兽之术？”

卓雅困得睁不开眼，一改昔日气度，眯眼笑道：“花已在手，何必再摘？”

“哥哥看细心了。”说话间，卓雅指向岔道口，半晌后，文若盯得清楚，岔口走来的不是甚么野狼猛兽，竟是两只体型肥大的金丝野猴。

文若悄悄拽回卓雅，一把将卓雅揽在肩旁，炙热望着卓雅结成冰霜的睫毛：“陪我在此守着花开，可好？”

文若四顾望去，皑皑白雪，模糊间，岔道另一边传来窸窣瑟瑟的趟雪声。文若大惊失容，觉得野兽来袭，立即蹲腰，张弓搭箭，对准声音泉源，却被卓雅伸手制止。

文若缓缓屈腿，与卓雅并排坐在雪堆，耳听风吟道：“甚么时候发明这些雪莲的？”

说着说着，文若不由语塞，起家走向峭壁，向天而望，方才卓雅攀爬萍踪已被风雪蚕食，心中一凉，蓦地想起那日卓雅在喝酒时所言，恍然大悟道：“莫非卓妹是在效仿我娘，为我祛病？”

卓雅冻得生硬，搀着文若喃喃道：“花开了。”

“哥哥当真上了年龄，老眼昏花。”说着，卓雅伸脱手，指向峭壁上那两只金丝猴崽头顶，文若沿着卓雅手臂方向看去，只见陡壁三丈高处，竟发展着一株棉白似锦的莲花，此花色如白玉，覆满冰霜，尚未开放，模糊透着碧绿，扎根在陡壁山石的罅隙之间，伴着风雪扶摇而摆，忽明忽暗。

文若笑而不答，从厚厚积雪中抬起膝盖，弥漫笑容：“好，我来背你归去。”

文若头一低，见卓雅冻得红肿，闷声不语，伸手摸着卓雅面庞，笑道：“据医书记录，雪莲性温，驱寒活血，滋补内脏，就肺疾而言，合用于肺寒或体弱多症者，而我身上的肺疾属肺热气淤，就药效而言，对我来讲，这山上雪莲与官方泥莲并无辨别，贤妹你若早将此事奉告我，也不必苦等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