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推心置腹[第1页/共3页]

“话虽如此，但是高处不堪寒……”

“迟早！”唐阿富不成置否地答道，“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休觉得这座江湖大到无边无边，实在越往上越窄，特别是武林顶峰……小到只能容下一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遵循眼下的局势，将来能够执中原武林之盟主的人……不是你就是金复羽。除非你们中有人主动让步，不然必有一场存亡大战。”

“对此，谷主与你有一样的担忧，这也是她将我派到你身边的直接启事。”

“是！”见唐阿富快人快语，柳寻衣也不兜圈子，“实在，我重用袁霆是因为……他明天能够出售我，明天便能够出售少秦王。”

“甚么意义？”唐阿富眉心一蹙，猜疑道，“莫非你重用袁霆不是给他改过改过的机遇，而是另有筹算？”

“萧谷主……”唐阿富的解释令柳寻衣非常打动，萧芷柔的母爱亦令其倍感暖和。

“但是……”柳寻衣眉头舒展，仿佛心有郁结而难以开口。

“甚么？”柳寻衣一怔，“你说的是……”

望着严辞正色的柳寻衣，唐阿富忽觉心中一暖，彭湃万千，看向他的目光按捺不住地微微颤抖，脸上的神采更是一变再变，说不出的冲动。

“甚么私心？”

唐阿富的一席话几近颠覆柳寻衣的固有认知，直令其思路万千，哑口无言。

在唐阿富的提示下，柳寻衣幡然觉悟，神采愈发苦涩：“本来你都听到了？”

“这……”

“于公，谷主的大恩大德我不能不报。于私，你我了解已久，你是江湖上为数未几能与我意气相投的人。”言至于此，唐阿富语气一滞，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纠结之意，迟疑道，“除此以外，我……另有一份私心。”

“当时，他为刀俎你为鱼肉，天然任其宰割。”唐阿富道，“可今时分歧昔日，他不再是刀俎，你也不再是鱼肉。恰好相反，现在轮到你敬他一杯‘好茶’，信赖也会令他永久难忘。”

唐阿富斩钉截铁的答复令柳寻衣不由一愣，游移道：“只因萧谷主对你恩重如山？”

面对唐阿富毫无前兆的行动，柳寻衣怛然失容，忙不迭地冲到近前，半跪在唐阿富劈面，双手托起他的肩膀，急声道：“鄙人何德何能，岂敢受此大礼？”

“谷主与腾族长、谢府主并非将全数身家压在你身上，而是从你出世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必定和你结下一辈子的缘分。骨肉嫡亲，一脉相承，又岂是他们能够肆意弃取？”

“因为我们看到一样的究竟。”

“不错！”面对大惑不解的唐阿富，柳寻衣竟一改在谢玄面前的对付态度，毫无保存地向他说出本身的真正用心，“西律武宗是少秦王苛虐中原的‘江湖前锋’，只要培养一名意志不坚的人成为中原四大分舵的中流砥柱，我才气无所顾忌地帮西律武宗在中原安身。如此一来，我既能酬谢少秦王和洵溱的拯救之恩，又能最大程度地制止沦为少秦王祸乱中原的虎伥。情面归情面，大义归大义。不管如何，我始终是汉人，断不敢数典忘宗，悖逆中原。而这……恰是我但愿谢二爷能够谅解的‘良苦用心’。与此同时，我也但愿他能迷途知返，千万不要被面前的虚幻所利诱，进而在大是大非上犯胡涂，以免一出错成千古恨。”

柳寻衣从乱成一团的桌上翻出两只破坏的茶杯，又从断耳的茶壶中倒出两杯清茶，笑道：“只可惜明天没有酒，不然定与你一醉方休！”

柳寻衣似懂非懂地悄悄点头，苦笑道：“实不相瞒，你的设法与谢二爷、洵溱不谋而合。谢二爷让我融会各大门派、世家，缔造江湖第一大权势。猜想洵溱……大抵也早有此意。”